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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林府，她知道這個時間爹還沒回來，索性就先去了曉月苑。
她一進院子就看到她娘，夏姨娘正躺在院子中的搖椅上，哼著小曲兒曬太陽。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
夏姨娘唱的正是水調歌頭。
“娘，心情這麼好呢？”
林挽月笑嗬嗬地看著自己娘親。
夏姨娘微微抬眸，結果看到是自己寶貝女兒的那瞬間，直接瞪大了圓溜溜的眼睛。
那神態那眼神，屬實和做姑娘的沒什麼區別。
清澈、靈動。
林挽月優越的外貌條件，完全是遺傳了夏姨娘。
夏姨娘笑起來的時候，臉上還有兩個梨渦，特別美。
她衝著林挽月招招手，又拍拍自己身邊另一個搖椅：“挽月！你怎麼回來了？快來，娘這兒有棗兒吃，可甜了哦。”
“好。”
林挽月腦子裏有現代的母親的記憶，但軍|人家庭，親情就算是重也是內斂冷淡的。
再加上，夏姨娘才是她身生的親娘，她自然是更愛夏姨娘的。
去現代兜了一圈，上次回林府住那麼些日子，她因為怕在夏姨娘麵前掉馬，特地表現得特別生疏。
為此夏姨娘還在她走後，獨自難過好久。
但現在不一樣了。
林挽月回複了對她的親昵。
母女兩人就像是兩姐妹一樣，一起躺在搖椅上，悠閑自在的曬著冬日暖陽，吃著冬棗兒。
“娘，我方才聽你在唱水調歌頭呢？你怎麼會的？”
“現在京城裏還有哪個識文斷字的不會呀？”夏姨娘笑著反問林挽月。
自從林挽月在萬壽節晚宴上獻藝唱了這首歌，現在整個京城都流傳開了。
林挽月一想也是。
她娘是良妾，不是奴。
本就出生在江南富商之家，自然從小也是請得有先生的，琴棋書畫，不說精通，但是都會的。
“說來，上次你爹還回來問我呢。”
林挽月一怔：“問你什麼？”
“水調歌頭啊……”
夏姨娘一向神經大條，被林巍之問起，這首詞是不是林挽月的外祖找給她的書時，夏姨娘愣是在原地怔了好半晌才咬牙切齒道。
“可惡，果然是有了外孫女忘了女兒，我爹竟然把這麼好的詞曲給小丫頭，不給我！”
林巍之當時也是腦子迷糊的。
在皇宮裏就被同僚們輪番道喜，喝了不少，回來的路上又在馬車裏被夫人和嫡女，一個勁兒在耳邊誇就連沒有好好教過的林挽月都遺傳到了他的聰明才智。
這是個人都會被誇得飄飄然。
所以也就以為夏姨娘這話的意思就是默認了。
林挽月抹了一把虛汗。
她的親爹居然已經懷疑過她的身世一圈，並且還又自己給打消了懷疑了。
要是記憶沒融合的話，她估計要汗流浹背了。
現在她也隻笑著跟夏姨娘說：“那是因為外公知道我比娘你聰明，能守好這種好東西，所以才給我的呀。”
夏姨娘笑著嗔怪她一眼。
“你今兒回來做甚呢？”
“來問問娘想不想重操舊業，幫外祖家重振商號名頭啊。”
林挽月笑得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