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北今日啟程要去襄州了。
蘇府上下都到門前送他，蘇北看著眾人，內心不舍。
“祖母，娘，我走了。”
說罷，蘇北進了馬車，向襄州行去。
眾人望著蘇北的背影，直到其消失不見，才轉身回府。
杜月笙站在老夫人身後，皺著眉頭，偷偷擦掉幾滴眼淚。
老夫人走到蘇淩雪身旁，“催促道：雪兒，淩晨去私塾那事你問了沒有？”
“祖母，你別著急，學習非一日之功。”
老夫人怎麼能不著急，蘇府有讓孩子去京都書院的名額，可還要考試，要是鼠哥兒考的不如蘇淩空了，鼠哥兒還怎麼去那裏？
“這…京都書院不久就招生了，可耽誤不得。”
“嗯？那裏招生和鼠哥兒有什麼關係，蘇府的嫡長子是淩空，又不是鼠哥兒，祖母你是不是糊塗了？”
她可一點不糊塗！鼠哥兒是她的親重孫，就該是鼠哥兒去，蘇淩空算什麼東西？
老夫人慈善地笑著，“雪兒，府上請的這位老師常和我誇鼠哥兒呢，說他是個聰明的孩子。”
“我看鼠哥兒是個讀書的料子，不如就讓他和淩空一起去參加考試吧，鼠哥兒考的好了，就讓鼠哥兒去。”
“不然著實可惜。就讓有天賦，更有可能高中的孩子去吧，也好為咱們蘇府爭光。”
蘇淩雪答應了，“老夫人說的在理。今日我就去問。”
前世老夫人也給鼠哥兒請了老師，在府上教他，可因老夫人寵孩子，老師不敢責打鼠哥兒，導致鼠哥兒老偷懶，學業一直沒什麼起色。
老夫人滿意點頭，蘇北說鼠哥兒還未進府時，就在外麵學習過好久了，雖隻是普通的老師在教，可相比蘇淩空還是優勢很大。
她的重孫既聰明又學習的時間長，肯定會比蘇淩空強！
老夫人走遠後，錦莉小聲說：“小姐，老夫人這是想讓鼠哥兒去京都書院，你真要幫鼠哥兒？”
錦莉和蘇淩空接觸的多，覺得蘇淩空是個乖巧的好孩子，比鼠哥兒討喜。
“不自覺的人，到了私塾，隻會學的更糟糕。”
私塾的老師同意了，往後半月，蘇淩空和鼠哥兒一同上學。
冬天天冷，又總是下雪，老夫人心疼鼠哥兒，就叫他乘車去私塾。
蘇淩空沾了鼠哥兒的光，也能跟著坐馬車了。
這日，天還黑蒙蒙一片。
鼠哥兒早早起了床，洗漱好就坐到了馬車裏。
“走吧。”
車夫麵上遲疑，“大少爺還未上車呢。”
“他今日病了不去。”
姐姐和他說過，本來他才是蘇府的嫡子，是蘇淩空搶了他位置。
而且，他未去私塾的時候，蘇淩空是步行的。現在他坐馬車，蘇淩空這個野孩子憑什麼能和他一起坐？
哼，蘇淩空就是該走著，隻有他才能坐馬車。
雖然蘇淩空是名義上的嫡長子，但老夫人對鼠哥兒更好，奴仆們也都是圍著鼠哥兒轉。
“快走！今日老師讓我們早點到，我要是遲了，你能擔得起責嗎？”
車夫無奈架馬。
同一時間，蘇淩空還點著燈在屋內背書，對外麵的事一點不知。
等他覺得到時間了，才收拾好東西到蘇府門口。
門口空蕩蕩，平日裏等著他們的馬車不知蹤跡。
蘇淩空渾身一震，馬車呢？這個時間如果步行去，肯定是會遲的！
弟弟平日裏起的晚，現在不會還睡著吧？
蘇淩空猶豫了一瞬，轉身朝春樹院跑去，他決定還是先去叫醒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