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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麵上浮現些疲倦，“雪兒，你不必再想著法子解釋了，我已經知道事實如何，不想深究了。”
“隻是，成靈日後可要待鼠哥兒好些！萬不能再做類似的事情了！”
“人在做天在看，這樣欺負一個孩子，讓老天爺知道了，可要小心些！”
是她不想追究，就可以不追究的嗎？
蘇淩雪：“去將含笑帶過來！”
老夫人皺眉，這死丫頭又不聽她的話！
含笑不久前才挨了打，被兩個小丫鬟左右扶著走了進來。
含笑每走一步路，就感覺屁股疼痛難忍，她臉呲牙咧嘴的來到眾人麵前。
蘇淩露越看含笑越覺得不順眼，這麼個毫無規矩的死丫頭，也配當她弟弟的貼身丫鬟？
含笑看眾人臉色不好，心中有些不安，“老…老夫人，你們叫奴婢來有什麼事？”
蘇淩雪將紙飛機扔到含笑麵前，“這些紙飛機，是不是你和鼠哥兒玩過的？”
含笑拿起來看看，上麵那些小人是她和鼠哥兒畫的。
“二小姐，是的。”
蘇淩雪：“老夫人，鼠哥兒的書本是沒問題的，是他自己撕著玩才變薄的。”
“這事和我娘無關。隻可憐我娘她一片好心，忙前忙後給鼠哥兒找老師，還要受到這等懷疑，揣測！”
“是鼠哥兒笨的不行，怎麼也學不會。這不能怨別人！要是實在沒學習的天賦，不如就別走文官的路子了！早些另辟蹊徑，做個武將或者商人。”
老夫人：“不行！”
她蘇家好歹是書香門第，怎麼能和那些粗鄙的武將相提並論！商人地位低下，鼠哥兒的父親是狀元，他怎麼能去單單當個商人，這不叫人笑話？
老夫人：“我老了，說不過你。”她別有用意地看了眼含笑，“你都這樣對人家含笑了，她怎麼能不順著意思往下說呢？”
含笑不知道事情的始末，隻是被叫進來問了個話，腦中很疑惑，老夫人什麼意思？二小姐對她怎麼了？她自己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蘇淩雪非要把話說清楚，“含笑，你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
“是…大小姐打的。我和鼠哥兒一起玩泥……一起玩，被大小姐撞見了，她就懲罰了我。”
老夫人感覺自己胸口發悶，像是被塊大石頭壓著一般，她依舊固守己念，“看來是早有準備。”
蘇淩雪一點不肯退讓，“哪來得及準備，不過事實如此，我毫不心虛罷了！”
老夫人有氣沒處發，她看向蘇淩空，“淩空這不肯認錯的毛病，就是跟雪兒學的吧。”
“雪兒年齡大了，缺點不好改。淩空還小，好管教些，我這做曾祖母的，不能看著他往歪路裏走。”
老夫人看著蘇淩空，話音頓了頓，“看來還是不肯認錯。”
她深深歎了口氣，呼出的氣撲向蘇淩雪的臉。
“既如此，淩空你以後不許去私塾了！等你什麼時候肯認錯了，什麼時候再去！”
鼠哥兒幸災樂禍地看著蘇淩空，蘇淩空不去私塾好！
這樣下次他肯定比蘇淩空考的好！能進到書院裏的定是他！
蘇淩雪站在蘇淩空麵前，擋住了鼠哥兒看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