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超和魏前隻聊了半個小時,便趕著去工地上幹活了。
魏前在確定魏超走遠後,才走到體彩店,開門進入。
一個上午,沒有一個人進來買彩票,魏前感到心慌慌的。
魏前的耳邊,一直回響著魏超的話:沒有賺錢的能力,什麼事都幹不了。可要怎麼樣才能擁有賺錢的能力呢?他為此感到非常的迷茫。
在今天之前,魏前是滿足於每月三四千工資的,滿足於體彩店每天一二百元收入的。可魏超今天一番有關於尊嚴的話,打碎了他以前的麻木和得過且過態度。
怎麼辦?關掉體彩店不現實。魏前第一次為了賺錢感到腦殼痛。
而曾經,他認為錢賺多賺少都是能力隻有這樣,從不反思自己有沒有拚盡全力。
魏前更喜歡現在的自己,他不再安於現狀,時刻準備著拚一次。
中午時,馬副總來到了體彩店,買完競彩後,他坐了下來。
魏前也想和馬副總聊聊,這桃花大酒店的事,牛能是從魏前身上賺夠了尊嚴,可他更想知道牛能究竟長了什麼本事?一個在他看來人品不怎麼樣的人如何做了公司的老總。
對話的序幕很快拉開,如同暖陽普照大地一樣。
“魏兄,那晚你被牛能戲弄,又和牛能拍桌子對罵,我真怕你掀翻桌子揚長而去,不知你為何堅持到了最後?”
“我說我是因為馬兄,你信嗎?”
“我可沒有幫你說話,也沒有替你解圍,這事我現在都感到慚愧。”
“可你的眼神是當時唯一一個同情我遭遇的人,這對我來講,如同我黑暗天空中最閃亮的星。”
“還好,我隨心走了,牛能那般人,實在做得太過分了,但牛能是我老板,我也不好說他什麼。”
“理解。其實我知道牛能請我吃飯沒安好心,根本不打算去,最後去真的是給你麵子。”
馬副總笑著說:“你是怕得罪了我,以後我不到你這裏買競彩了。”
“這個原因肯定有。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如果能和你交朋友,我在牛能那裏受點侮辱算什麼。”
“我沒辦法改變他的思想,你和他的關係我到現在都沒明白,你倆是敵還是友?”
“肯定是敵。”
“那他為什麼要幫你的店子介紹顧客?為什麼要我幫你安排工作?”
“他幫我介紹顧客,是做給旁人看的,非他真心。”
“你和他畢竟同事一場,沒有這樣做人。”
“什麼樣的人都有,先做好自己。對了,牛能想給我什麼工作?”
“保安。”
“嗬嗬!保安,簡直太好笑了!”聽到保安兩字,魏前情不自禁的笑了,這笑是荒唐的催發。
“他還跟我交待,如果你不答應,那就許以高薪。”
“你牛大董事長,許多少錢一月?”
“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