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找代理商拿的貨。利潤低得肯,有總比沒有好。”
“瓷磚銷量如何?”
“還好。我主要是做鋼筋加工,膩子灰和水泥,做著做著,有很多業主找我要瓷磚,我就順帶把瓷磚生意做了起來。”
“原來這樣,張總挺會做生意的。”
“你怎麼對瓷磚如此感興趣?”
“實不相瞞,我和一個朋友代理一個瓷磚牌子,現正在裝修,以後得靠它吃飯了。”
“你果然在打我的小算盤。”張佳笑了起來。
“以後還請張總多多照顧生意。”
“照顧生意可以。你得讓我有錢賺才行。”
“價格給你會是最優惠的。”
“你小子越來越精,店沒開,生意先做了起來。”
“時不可待。搶占不了先機,那隻能落後挨打!”
“說的好。士別幾日令我刮目相看!”
“哪裏能和張總比。”
“先聊到這,幫我裝一車鋼筋,咱倆在路上再聊。”
倆人就幹起活來,像大禹鑿山一樣,一點點的把車裝滿了。
一個小時後,車往郊區方向駛去。
魏前一直在郊區幹到下午五點,他累得差點虛脫,可硬沒說過一個不字。
幹完所有的活,張佳給魏前買了一瓶紅牛。
倆人坐在車裏,邊休息邊聊。
“今天非常感謝你的幫忙,若沒有你,我還愁這一車貨怎麼送。”
“張總客氣了。”
“你現在幫了我,我以後會幫你,我是一個不想欠別人人情的人。”
“我信。隻是我沒想到,你一個大老板,怎麼也像我幹這種累活?”
“我幹了十五年,習慣了,不幹反而不舒服。”
“可敬可敬!以後用得著我的地方盡管講。”
“還會免費嗎?”
“當然免費。”
“嗬嗬。你最好不要讓我占便宜上癮。”張佳笑道。
“你隻要賣瓷磚的時候想到我就行。”
“看你以後表現。對了,今年的肖建完全不是我以前認識的肖建,他怎麼會這樣?”
“你知道嗎?他現在生意不做,家庭不管,眼裏就隻有彩票和女人,好端端的一個家一個人,全毀了。”
“你勸過他嗎?”
“他跟我喝酒一次,我就勸他一次,勸到最後,他就爆眼珠子盯著我,凶我不要再說。”
“他是在我這裏買的彩票,弄得我都有一種負罪感,好像他如今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你不要自責。你開門做生意,就算他不在你這裏買也會到別的地方買。你不要誘導他就行。”
“我從來沒有誘導他。我和你一樣,是真心為他著想。”
“他跟你找份好工作的事,估計泡湯了。”
“嗯。他隻要把自己管好了就好。”
張佳開動了車,風打了進來,把倆人的思緒吹起了波浪。
魏前一回到租房,他就想起了葉青青,想起了今天的事,他的心情就有點沉重,比今天搬的鋼筋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