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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點,軋鋼廠的露天堆料場。
這裏露天堆得全是些一人多高,五六噸的鑄件鋼錠。
在這地方, 一般是沒人來的,就算是來了也是大型鍛造車間的車,過來拉鋼錠 的。
平日裏這地方,也就有傳說搞破鞋的在這裏野戰了。
今天下午這裏躲著兩個人。
兩個男人。
還是兩師徒。
正是廚房裏的傻柱和馬華兩人。
他們沒去夜班,也沒想好給南易當幫廚。
這會兒還在糾結。
“給我一根煙!”傻柱對著馬華喊道。
馬華趕忙掏出自己的煙,遞了一根給傻柱。
點燃煙後,傻柱凶狠的吸了一口進去。
看著周圍的鋼錠,緩緩的吐出一口氣。
隨後兩人又陷入了沉默中。
直到十分鍾後,馬華終於忍不住,隨之打破了沉默:
“師父,人家大領導真是那麼說的,你可真不能犯渾了,去了夜班後就真的就隻 能在夜班了。”
傻柱手裏的煙都抽完了,嘴裏叼著煙屁股正在怔怔出神。
他沒看馬華,張了張嘴,然後反問道:
“你怕了?”
馬華給這句話差點噎死。
他能不怕嘛。
他看著傻柱,斟酌了一下自己說出來,到底會有什麼後果。
傻柱的脾氣737他真是怕了。
又渾又軸,死要麵子。
想了半天,他還隻能承認道:
“怕了,這要是在夜班,您想想,那咱可就叫真的不見天日了。”
說著他還拍著膝蓋,對著傻柱語重心長的再次強調道:
“不見天日啊師父!”
“不見天日!”
傻柱沒有動,他仔細回味著這句話的重量。
想了半天後,他終於吐掉了嘴裏的煙屁股,對著馬華問道:
“我能去給他打下手做幫廚?”
馬華沒有說話。
傻柱扯了一根草叼在了嘴裏,然後對馬華感歎道:
“我當了多少年的主廚了?當了多少年的班長了?現在讓我給他當學徒,打下 手,我麵子還要不要了?”
“這事兒我做不出來!”
說著他還搖了搖頭。
這可給馬華急的夠嗆。
他不得不對為了自己的未來考慮了。
但是他的未來又和傻柱是捆在一起的,他就得想辦法勸傻柱。
撓了半天頭,他終於想到個說服傻柱的辦法。
隻看他對著傻柱語重心長的說道:
“師父啊!”
“人家戲文裏都唱了……韓信能忍受胯下之辱,越王勾踐都能臥薪嚐膽,你想想 你怎麼就不行呢?”
誰知道傻柱並不吃這一套,直接了當的拒絕道:
“少給我拽文,老子去了不會給人笑死?”
“還韓信呢……韓信最後還不是死了。”
“老子才不當韓信呢。”
馬華又好氣又好笑,真他媽的真是雞同鴨講。
他不得不耐著性子對著傻柱勸慰道:
“哎喲!師父耶,您想想,您就口頭答應他,在廚房裏打下手,還不是我來,哪 裏用得著您動手啊。”
傻柱終於聽到實質性的建議了。
終於收回目光看向徒弟馬華。
卻見到馬華對他說道:
“您想想,你名義上是打下手,實際上,還是監視著他的人,在廚房裏,那是你 多年來的地盤,南易能都鬥的過你嘛?”
“這一切,都隻有一個條件,就是您在白班。”
“隻要你在白班,廚房就不可能是南易的,到時候那不是沒辦法把他趕走。” 說完還拍了拍傻柱大腿,對著他挑了挑眉毛:
“您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
這本來很丟麵子的事情,在馬華一通的拆解分析下。
就變成了他忍辱負重,在廚房裏伺機而動。
隨時準備一雪前恥的一個機會。
傻柱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然後拍了拍馬華的肩膀,將他拉到自己身邊後,再次 確認到:
“下手你來打?其實我還是廚房的主廚和班長?”
“那當然了!”馬華的頭點的像是搗蒜一般。
傻柱歪著頭想了想,然後衝著馬華笑了起來。
接著他拍了拍馬華的臉,對著他說道:
“聽你小子這麼說,好像也行。”
馬華終於是鬆了一口氣,這位也總算是給自己勸(cccf)住了。
他也跟著傻柱笑道:
“誒,這就對了嘛!”
傻柱大手一揮,對著馬華說道:
“那走,打道回府!”
這天下午,傻柱跟他的徒弟馬華,在食堂的通知欄裏,變成了廚房的幫廚。
現在白班的食堂由南易暫時管理,夜班依舊吃白天的剩菜。
不過是南易做的菜。
這個通知一發出來,頓時各車間都在叫好。
終於不用吃傻柱做的飯菜了。
看到那個場景,傻柱當場臉上的傷口都氣裂開了。
他發誓一定要把屬於自己的食堂給奪回來。
當然,不可否認,這場由傻柱自己挑起的戰鬥,在他一番花裏胡哨的操作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