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爾,若是須古死了,你能否掌控暴熊部落?”
林生麵色平靜,林家若是搬遷到秘境之中來,有個不穩定的獸人部落在身邊終究是隱患。
經曆心魔劫靈欲之事後,林生對於身邊的不可控因素,自然是要抹除掉。
“尊者,須古死後,他的追隨者會成為部落首領。”
古爾搖了搖牛頭:“我的力量在部落裏並不強大。”
“無妨,本座助你一臂之力。”林生淡然一笑,魔身浮現。
“你隻需說誰要死便可。”
看到與林生長相一模一樣的魔身,古爾牛眼瞬間瞪大,滿臉不敢置信。
“帶路。”魔身神情冷漠,戴上一塊麵具。
古爾看向林生,見其點頭後,方才帶著魔身離去。
對於須古,林生其實是蠻欣賞的,可惜他太過守舊,滿腦子隻有祖訓而轉不過來彎。
勸說,對於此些保守派的獸人已經無用,唯有把他們送去先祖的懷抱,或許他們才會醒悟。
。。。
獸人部落。
當古爾領著十幾個激進派獸人勇士歸來時,立馬引起了須古的注意。
二方人馬在部落入口相遇。
“古爾,你知道回來了?趕快把降臨台交出來。”須古滿臉凶戾,渾身散發著濃鬱的煞氣。
古爾麵色沉重,大吼道:“須古!你違背了先祖的意誌!你是暴熊部落的叛徒!”
“你才是暴熊部落的叛徒!”
更加響亮的怒吼聲從須古嘴裏發出,隨著這聲怒吼,他身後的眾多獸人勇氣也都吼叫了起來。
見此情景,古爾眼中閃過了一絲怯色,下意識退後了一步。
林生心中微歎,這古爾跟須古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對手,能奪走傳送石磨,都是一個奇跡。
魔身上前一步,走到古爾身前:“須古,本座給你三息時間考慮,帶著部落離開這片秘境,否則....”
魔身抬手一抓,須古身邊一個獸人勇士連慘叫聲都沒發出,便被憑空浮現的黑色巨手直接捏爆,血肉四濺。
見到此幕,眾獸人不僅不懼,反而怒吼起來,眼眸血紅,揮舞著手中的狼牙棒,幾欲衝將上來。
須古同樣雙眼充血,神誌已在失控的邊緣,他粗聲粗氣道:“你是什麼人?”
“三息已到。”魔身聲音冷漠,不帶一絲感情情緒。
話音剛落,須古便感覺到周身驟然出現了一股強大的壓力,一隻黑色巨手浮現,猛然一握。
須古發出一聲憤怒的嚎叫後,爆成了一團血霧,他也隻比剛剛那隻被捏爆的獸人多撐了兩息時間。
領袖一死,其他獸人立馬嚎叫著衝了上來,還未靠近,便被魔身一個個捏爆。
一團又一團的血霧在場中炸開,猶如一朵絢麗的煙花,優美悲壯。
古爾的身體在顫抖,並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興奮,族人的死亡刺激著他的神經,他渴望鮮血,隻有滾燙的血液才能澆滅他心頭的烈火。
在絢麗的血色煙花下,古爾發出了聲嘶力竭的怒吼,這聲怒吼像是掙脫了某種枷鎖。
一聲又一聲的怒吼從他身後的獸人嘴裏發出,此起彼伏。
忽然一個巨大的暴熊虛影自部落上空浮現,似在仰天咆哮。
空氣中的血霧,像是受到了某種牽引,慢慢凝聚,融入這些怒吼的獸人身體,他們的個頭開始拔高,肌肉迅速膨脹。
見此情景,林生心中有些詫異,並未打斷這種突如其來的異變,靜靜站在一旁觀摩。
許久後,暴熊虛影消失,場中隻剩古爾一眾獸人,他們個頭全都拔高到了四米,渾身散發著濃鬱的血氣之力,各個都堪比煉氣大圓滿。
‘有點意思,難道是圖騰感受到部落遭遇了危險?’
林生心中暗念,目光掃視眾獸人,他們的眼眸變得血紅無比,裸露的皮膚上出現了圖騰咒印。
“尊者。”古爾神色恭敬得走到魔身麵前。
“嗯。”魔身淡淡應了一聲。
“準備一下,三十日後,舉族搬遷。”
“明白。”古爾重重得點點頭,血紅色的眼眸中,露出了一絲興奮與渴望。
處理了獸人部落的事後,林生回到秘境,趕往東玄峰。
林生剛離開半月便又回來,讓白月凝等人心生疑惑,隻當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當聽到北域天魔宗入侵之事後,眾人總算是明白林生為何匆匆而回了。
北域入侵之事可大可小,往小了說,也就是東洲變換大王旗罷了,往大了說,代表著東洲各大勢力洗牌。
而勢力洗牌,無疑帶來的就是大清洗,會死無數的人,會有無數的勢力湮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