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三娘眼角含淚,似嗔似怨得白了許威一眼:“你這綠毛龜,就這麼想知道?”
許威連連點頭,訕訕一笑:“我就想知道這築基大修與煉氣修士有何不同。”
蘇三娘撅起小嘴:“死鬼,那你過來抱起我,我小聲說給你聽。”
“好嘞。”
許威麵露興奮之色,當即上前將蘇三娘攔腰抱起。
“夫君,你愛我麼?”蘇三娘麵含淚痕,雙臂摟住許威脖頸。
“當然愛了。”
“嗬嗬嗬......”
蘇三娘破涕為笑,許威見狀也跟著笑了起來,忽然間,他感覺後頸一痛,當即麵色大變。
想要將懷中美人扔出,身體卻根本不受控製,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壓製,立在原地。
“你對我做了什麼?你這賤人!竟然弑夫!”許威麵露猙獰,色厲內荏得喊叫起來。
“嗬嗬嗬。”蘇三娘捂嘴偷笑,撩起額前發絲:“你看我長發披肩,也該知道我做了什麼呀。”
“你......你......你這毒婦!那日在海灘,我便該殺了你!”許威目眥欲裂,心中升起無盡的悔恨。
“我是毒婦?那你呢?你這個下流齷齪的毒夫,能死在嗜血釘魂簪下是你幾世修來的福氣。”
蘇三娘麵露愜意,慢悠悠得取出針線。
看著懷中美人梳理針線,許威麵露驚恐之色:“主人不會放過你的!主人一定會殺了你!”
“嗬嗬嗬。”
蘇三娘嬌媚一笑,按住許威嘴巴,手持銀針小心翼翼得穿過嘴唇。
“主人不同意,我敢殺你嘛,你這隻綠毛龜,我要把你身上所有的竅洞都縫上,讓你下輩子隻能當一隻臭蛆。”
“嗚嗚嗚.....嗚嗚嗚.....”
銀針在嘴唇間遊走,血線在齒前舞動,不一會,許威的嘴巴便被徹底縫合上。
蘇三娘看著自己的傑作,嫣然一笑,目光看向許威那怨毒的雙眼:“接下來,就輪到眼睛咯。”
“嗚嗚嗚......嗚嗚嗚......”
許威怒吼著,咆哮著,可發出的聲音卻如同一隻受驚哀嚎的小獸。
他的身軀微微顫抖,他摟抱著美人的手臂變得僵硬,細膩水潤的皮膚開始變得幹枯褶皺。
在他看不到的後頸處,一朵鮮豔的牡丹花正在緩緩綻放。
。。。
一抹血光劃過天空,血傀轎出現在天星島外。
林生走出血傀轎,淩空而立,望著雲霧繚繞的天星島,此島上大陣籠罩,不好強闖。
一道犀利無比的劍光自王宮飛出,來到了林生麵前,正是東府長老南宮鴻。
“老夫南宮鴻見過林道友。”
南宮鴻微笑行禮:“那日老夫眼拙,未能識出道友真身,還望道友勿怪。”
“嗬嗬,南宮長老言過了,今日在下前來,是受盟主夫人邀請。”林生微微一笑,取出客卿長老的令牌。
南宮鴻目光落在令牌上微微頷首,向前引路:“此事老夫已經知曉,道友且隨我來。”
“有勞南宮長老了。”
林生麵帶微笑,跟上南宮鴻向著王宮飛去。
二人落在了王宮廣場,沿著登天梯漫步而上,南宮鴻在前,林生在後。
踏上登天梯,林生立馬便感覺到了一股令人窒息的壓迫感,強大的壓力從四麵八方而來,擠壓身體,每上一個台階,壓力便增大一分。
‘這便是登天梯麼?倒是有些不凡。’
林生心中暗念,眉心法目微閃,看到了周身漂浮的靈紋,這些靈紋他並不認識,料想應該是強壓一類的靈紋。
“林道友感覺如何?”
領先一個身位的南宮鴻忽然扭過頭,麵帶笑意。
“頗為玄妙。”
林生微微頷首,這話隻是客套話,要說實話,他感覺這登天梯一般,華而不實無甚大用。
南宮鴻微微一笑:“嗬嗬,此登天梯原是盟主的修煉台,後改為登天梯,對法修無甚用處,對體修卻有諸多好處。”
林生心中微動,凝聲詢問:“長老可是體修?”
南宮鴻搖了搖頭:“九星盟內隻有盟主與盟主夫人是體修,另外幾位長老包括我,都是法修。”
“哦?”林生麵露訝然,他明明能感覺到南宮鴻身上濃鬱的氣血波動,這分明是氣血大成的表現。
南宮鴻似猜出了林生心中的想法,解釋道:“體修準確來說是血皮肉骨筋皆大成之人,獨煉其中一樣,算不上體修。”
“氣血大成也隻是煉血大成,修仙界廣為流傳的煉體術,多為煉血煉皮,這二者最為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