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希附身,看著她的眼睛認真詢問:“我都知道了,寶寶,我怎麼做才能讓你不難過呢?”
夏陽本想笑一下的,她扯了扯嘴角,卻沒辦法笑出來。
可她明明和羅素並沒有什麼感情,和拉爾夫也僅僅隻是剛剛穿越而來的那一點溫情,對於費裏曼,加起來說過的話,不超過30句。
她原本以為這些難過的情緒隻是原主的,可是現在她不確定了。
她不舒服的想要掉眼淚,心口疼的她直不起腰來。
是那種綿密而令人窒息的難過。
她本來應該是情感淡漠的人啊。
可是她為什麼會這麼難過呢?
為什麼會因為羅素的死傷心,會因為拉爾夫的背叛生氣,會因為費裏曼失去的求生欲心疼,會因為那些軍人的勇往無前,被壓製的節節敗退,而憤怒不已?
陌生的情緒,讓她幾乎忘記了自己此時是虛弱的。
她說:“喬希,我好像知道了,我為什麼會來這個世界。”
“喬希,我們回去吧,去看看費裏曼哥哥。告訴他我們贏了。”
“喬希,我或許要做威爾遜家的女公爵了。”
她絮絮叨叨,沒有難過的哭出來,像是隻有不斷地說話,這樣才能安心。
他的手臂穿過她的腿彎,將人平穩的公主抱了起來。
一字一句的回複。
“好,去看你哥哥。”
“提前恭喜我們小甜筒成為公爵大人。”
“在那之後,再告訴我為什麼來這個世界吧。”
她伸出胳膊,緊緊的摟住他的脖子,額頭緊貼他的脖頸,渾然不在意將自己身上的血跡都蹭在了他白色的製服上。
*
費裏曼再次醒來的時候,皇室派來支援的軍隊已經到了。
夏陽的神力已經恢複了個完全。
而她的名聲也在此時,徹底在五國傳了個火熱,比她父親還要離奇牛批。
畢竟她憑借一己之力,帶著不過千人的軍隊打敗了三國的聯盟。
被她嚇破膽的軍人們現在還瘋著,嘴巴裏喊著她是惡魔。
傳言說她是看人一眼就能殺人的女巫,是揮刀殺人不眨眼的瘋子,是能夠召喚出吞噬天地魔獸的驅魔人。
反正,版本太多,大多都是她如何如何厲害的,一時間她成了聖亞締風頭無兩的女戰神。
聖亞締國王含淚發了詔書,讓她回去繼承威爾遜家族。
也算是達到了夏陽想要的目的。
因為還要帶著費裏曼,回去的路上他們還是選擇了馬車。
他好像更加自閉了。
誰都不理,隻有夏陽跟他說話的時候,他安安靜靜聽著,然後回一個“嗯。”
路上走走停停,花了三日,回到聖亞締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今日的月亮倒是明亮,點綴著幾顆星子,讓這個夜色看起來並不那麼孤獨。
瑪麗幫夏陽擦幹了頭發,小心的幫她身上細細的塗抹精油。
她腰間的玫瑰已經緩慢的長出了一個小小的花苞,她本就身材曼妙,又白皙的好像上好的白瓷。
那玫瑰還未全然盛開,卻能看出是怎麼樣一副嬌豔欲滴的模樣,綴在她的腰腹上,豔麗又刺激,明豔的像個勾魂攝魄的精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