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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淮州拿住她的手,給的評價是:“運氣不錯。”
前麵裝出來的無能,降低了所有人對她的信任,都覺得她完不成這個任務,包括謝意歡,所以謝意歡才敢鋌而走險,在董事會上跟她正麵硬剛。
這裏麵有運氣的成分,比如謝意歡剛好聽到她和秘書那句開玩笑的“偽造合同”,要是沒聽到,就不會有現在的事。
初姒輕哼:“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
戚淮州把玩著她的手指,想到什麼,倒是讚同她這句話:“你的運氣,一向不錯。”
“是呀,就比如昨晚,我喝醉酒,一個人跑出去,都迎麵遇到壞人了,還能安然無恙。”初姒慢悠悠道,“隻可憐了戚總,以為我真丟了,還急哭了,真是罪過罪過,早上不知道,沒及時送上安慰,現在補上還來得及嗎?”
戚淮州一聽就知道這些話是出自誰之口:“於堯的鬼話你也信,酒還沒醒?”
初姒俯身湊近他:“我要是真被壞人拐走,你真的不會哭嗎?”
她那雙桃花眼本就自帶三分笑意,更不要說心情愉悅的時候,那笑更是亮得晃眼。
戚淮州就著抓初姒的手那隻手,用力一拽,將她從辦公桌上拉下來,初姒順著他的力道跌下,就跌坐在他腿上。
他掐一把她的大腿:“我沒哭。”
初姒一臉不信,伸手去摘他的眼鏡,像要檢查他的眼睛紅不紅:“我看看。”
戚淮州的近視還好,就一百五,處於戴了看得更清楚,不戴也不影響正常生活的程度,但突然被摘掉眼鏡,還是會本能地眯一下。
那顆藏在眼皮褶皺裏的小痣露出來,初姒突然貼上去親了一下。
戚淮州淺色的眸,暗了一度:“挑事兒?”
初姒一臉無辜:“沒有啊,你可以把我這個舉動理解成,情不自禁。”
戚淮州手指摩擦著她的腰,舊話重提:“所以,你之前無論如何都不肯再跟Hooray續約,是因為你的秘書?事情經過是怎麼樣?”
“就那樣。”初姒像是對戚淮州的襯衫很感興趣,指腹貼著布料來回滑動,語調漫不經心。
“那天晚上我請那個經理吃飯,本來想聊聊續約的事,中途接了個電話,暫時離席,他就想趁機侵犯我的秘書,要不是我回來得及時,後果不堪設想。”
戚淮州皺眉。
“更離譜的是Hooray總部的態度,他們包庇那個經理,說他隻是喝醉了,還反過來要挾我們,說我們要是敢把事情鬧大,影響他們公司聲譽,就要撤股,終止合作。”
想起他們盛氣淩人的樣子,初姒就反胃,拽拽戚淮州的領帶,以作報複。
戚淮州看得透徹:“他們是認為,東嶼離不開Hooray,所以才有恃無恐。”
“是唄。”初姒哂笑。
“但我謝初姒,吃軟不吃硬,他們要是好好道歉,開除那個畜生,我還能繼續跟Hooray合作,不然散夥就散夥,我們東嶼還是Hooray的大客戶,大家的損失半斤八兩。”
很顯然,初姒的要求Hooray沒有答應,所以最終雙方解除合作,Hooray也從東嶼撤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