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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醫生後麵的護士見狀,反而說:“讓你男朋友喂你吃吧,你手上的水泡還沒好。”
初姒清了下嗓子:“這個沒事。醫生,我其他地方沒問題吧?”
醫生簡單說了一下她的情況,在火場裏困那麼久,怎麼都不可能毫發無損,初姒還要再住一段時間醫院,輸液吃藥做檢查。
“萱萱呢?也跟我一樣嗎?她醒了嗎?”初姒問。
醫生搖頭:“她的情況比你嚴重,前天晚上進了一次搶救室,不過現在穩定了,看她的恢複狀況,明天或者後天能醒。”
初姒一愣,戚淮州隻說沒有生命危險,她就以為秘書的情況和她一樣,沒想到她還沒醒。
她掀開被子就要下床:“我去看看她。”
戚淮州抓住她的手:“等她醒了再去看,那邊有兩個護工照顧,放心吧。”
醫生也道:“謝小姐還是繼續臥床比較好。”
初姒感覺自己現在的身體,確實沒辦法逞強,隻得點頭:“她有什麼情況,一定要告訴我。”
醫生表示明白,又讓護士記錄了初姒的血壓和心率,這才離去。
初姒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應該把這件事告訴秘書的家人,最起碼和她一起在京城生活的男朋友要知道,所以戚淮州喂她吃完飯,她就去打電話。
秘書的男朋友當下表示,會訂最早的航班過來。
初姒掛了電話,越想越生氣:“這個孫娥真的該死。”她問戚淮州,“他們是怎麼殺了路思儂的?”
戚淮州搖頭:“你不會想知道的。”
初姒閉上眼睛。
她雖然和那個女孩素不相識,但想到有那麼一個人,孤獨地在荒地裏躺了二十年,如果不是碰上那塊地要開發,她都還不知道要繼續沉冤多久,心裏就很不舒服。
那天救護車直接將初姒送到公立醫院,為了初姒的病情穩定,後來戚淮州也沒轉院,公立醫院雖然也有獨立病房,但到底沒有私人醫院的設施那麼齊全。
戚淮州擰了一條幹淨的毛巾,擦拭初姒的臉,擦過她的眼睛,初姒抬起眼:“警察怎麼知道火災和孫娥祖孫有關?”
知道孫娥祖孫真麵目的,隻有她和秘書,她和秘書都還沒醒,誰把孫娥祖孫供出來?
戚淮州將毛巾翻了一麵,擦她的脖子:“李仲逃跑的時候,撞見他以前的同學,被認出來了,就抓了他交給警察,李仲膽小,警察一問就招了。”
他語氣並不平和,帶有凜冬的氣息:“數罪並罰,他們下半輩子,不可能活著走出監獄。”
……
人虛弱的時候,睡眠就是最好的修複方式,初姒精神不濟,又躺下睡了。
戚淮州看著她睡著了,才打開電腦處理工作。
病房內逐漸陷入安靜,隻剩下指尖點在鍵盤上很輕的聲響。
日光西斜,夜幕降臨。
戚淮州起身開燈,白熾光重新點亮病房時,他無端的,想起了那天淩晨。
他本來都決定不來港城了,準備下午會見遠道而來的客戶,那才是他應該去做的事,而非因為一個夢就衝動飛到港城見初姒。
理智,克製,才是戚淮州。
他以為自己能像以前一樣,完美地控製住自己,然而主臥裏殘留的屬於初姒的味道,揮之不去,像一根無形的線,纏繞著他。
最終,他還是在淩晨五點,帶著行李直奔機場。
路上他又打電話給宋珊,讓她訂機票,去港城。
宋珊聽出他這次是去意已決,很驚訝,到底是什麼能讓他連那麼重要的合作夥伴都拋下,忍不住問:“戚總,您去港城,是公事還是私事?”
他沒怎麼想便回了四個字。
“終身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