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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嬰這兩個字,說一次,就往初姒千瘡百孔的心髒再紮一箭,她低下頭看著蜷縮在自己腳下的影子,茫然無措。
戚淮州冷道:“是嗎。”
謝母頓了頓:“是的。”
剛才所有事情都發生得太突然,饒是沈子深也被震驚到,現在冷靜下來想,就覺得疑問很多:“為什麼我們都不知道?”
謝初姒到謝家不是繈褓中的嬰兒,而是會走路會喊媽媽的三歲小孩,為什麼從來沒有人懷疑過她不是親生的呢?
他們小輩不知道也就算了,家裏的長輩們竟然也不知道,懷孕生孩子這麼漫長的過程,怎麼會一點陷都不露?
謝母解釋:“當年東嶼往海外發展,謝朝分身乏術,我擔任了一段時間的副總,專門負責海外的分公司,那時一個月有二十天要留在國外,意歡才四歲離不開我,我帶著她來回奔波也不方便,所以就幹脆暫居在國外。”
這件事厲叔還記得,點了點頭:“當時我和董事長在國內主導,謝夫人在國外輔助。”
謝母道:“我在國外一住好幾年,很少與國內的親朋好友聯係,我的身體狀況怎麼樣,大家都不是很清楚,所以收養初姒後,我們才能對外說她是我親生的。”
那個小千金是個輔助小能手,捧哏道:“還是謝董事長和謝夫人心地善良,怕謝初姒知道自己是收養,長大後會自卑,所以才連親朋好友都瞞著,讓大家都以為她是謝家親生的女兒。”
戚淮州聽完,低頭看初姒:“他們剛才就是這麼圍攻你的?”初姒抬頭看他,他淡道,“比你還能編瞎話。”
謝意歡不滿:“戚先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這些就是事實啊。”
“人過留聲雁過留痕,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會隨時間的推移而消失。”戚淮州嘴角一泛,連嘲帶諷,“棄嬰?”
“謝夫人怎麼隻字不提初姒的親生父母注資八億救東嶼於水火的事?”
全場靜了三秒鍾,然後就如同往大海裏丟下一枚魚雷,炸出了衝天的水花:“八億?!”
初姒都顧不上難過了,神情一樣愕然,什、什麼?
“確切來說,”戚淮州親眼看著謝母的臉上急劇褪去血色,他平平靜靜道,“是二十二年前的八個億。”
八個億放在現在也很多,何況是二十二年前的八個億!那時候在京城三環內買一套一百平的房子都隻要幾十萬,可想而知八個億是什麼天文數字!
不知道誰驚訝到極致,脫口而出:“那值大半個東嶼了吧?!”
謝母好像是失神了,冷不防一腳踩空,從那個台階上摔下來,好在她及時扶住樓梯扶手才沒有摔到地上,但姿態也十分狼狽了。
她是震驚的,震驚戚淮州怎麼會知道?!
戚淮州鮮少長篇大論,此刻一字一句敘述得清清楚楚,當真是被謝家這厚顏無恥的做派激怒。
——他要是再晚到一步,初姒都不知道被他們奚落成什麼樣。
既然他們已經不要臉,他又何必留情?
“八個億,救了在海外發展失敗瀕臨破產的東嶼,這筆錢後來也悉數進了謝家的口袋——與其說是你們領養初姒,倒不如說是初姒的父母雇了你們照顧她長大。”
“憑著她起高樓,你現在又怎麼好意思一口一個棄嬰地喊著她,沒有那八個億,現在的謝氏東嶼是否還存在都是兩說,謝夫人,生而為人,不能這麼忘恩負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