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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也耐人尋味得很
原因無他。
就是很直接的,貴。
有市無價的那種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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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斷後院和前廳的是一扇巨大的“鳳穿牡丹”雙麵刺繡屏風,初姒在倫敦一家拍賣場見過一幅比這幅要小兩倍的,都拍出了百萬級別的價格。
據說這種屏風需要四五個有著數十年刺繡手藝的老師傅,一針一線繡上幾年才做得出來。
而右側的偏廳牆上掛著四幅瓷板畫,落款是清代的名家;左側的偏廳桌上則擺著一柄如意形狀,上麵又雕有二龍搶珠立體圖案的小葉紫檀木。
這種按克計價的東西,一般用來做念珠或者文玩,而司徒家用“一大塊”做成了個擺件。
除此之外,還有全套定製的紅木家具,博古架上的青花瓷瓶,以及吊頂的金包玉水晶燈。
初姒剛好聽到有人在討論,說這盞燈原來是宮裏的東西,後來流落到海外,幾年前被司徒老先生帶回來,請能工巧匠做成現在這樣子。
這樣的富貴,但絲毫不會給人暴發戶的感覺,除了陳設得當以外,還因為大家打心眼裏認同司徒家的地位,所以這些東西出現在這裏,都覺得合情合理。
初姒輕輕吸了口氣,突然好奇,問戚淮州:“你家有錢還是司徒家有錢?”
戚淮州牽著初姒的手,帶她繞過滿堂賓客:“New money和Old money,不好比較。”
New money不是指新的錢,而是指新貴階層,比如近幾十年才發展起來的戚家。
Old money是指祖上傳下來的資產,也就是司徒家這種已經延綿數百年的家族。
不是一個概念,確實不好比較。
初姒還想到一個問題,跟戚淮州咬耳朵:“司徒家沒有從商,他們哪來的錢?靠吃祖產?這麼多寶貝,他們是怎麼度過那個動蕩的年代的?”
“有些藏在地下室,有些運往海外保護,加上有人護著,所以安然無恙。”戚淮州查司徒家的時候,挖掘過這些。
初姒敏感地注意到話他裏的一個詞語:“有人護著?什麼人護著?”
“年代久遠,查不出來,但當時有過報道,報道上籠統地說,是海外商會從中周旋。”
管家朝他們走來,初姒立馬跟戚淮州拉開一段距離,不好讓人家知道,他們來做客還揣測人家的底細。
管家恭敬道:“戚先生,戚太太,快開席了,請上主桌。”
司徒家這種門第,規矩森嚴,座位也有講究,先考慮輩分,後考慮地位,初姒和戚淮州代表戚老爺子來的,無論按輩分算還是地位算,都能上主桌。
初姒旁邊就是今天的主角槿槿,槿槿被他媽媽抱在懷裏,不哭不鬧,睜著一雙又黑又圓的眼睛,盯著初姒,一眨不眨。
初姒今天穿的外套上有顆毛毛球,順手拿起來逗他:“槿槿,槿槿~”
槿槿咯咯笑,伸著小手要抓球。
戚淮州看著她和孩子的互動,低聲問:“喜歡孩子?”
“我是覺得叫疊字好可愛,司徒槿槿,槿槿,”初姒回頭睨了他一眼,“戚州州。”
戚淮州薄唇抿起極淡的弧度,端得是矜貴端方的俊美感,但話語暗含威脅:“再給我亂起名字試試。”
初姒一臉無辜:“這是愛稱,我愛你的體現。”
小作精一天不作就渾身不自在,不逗槿槿了,槿槿沒這個男人好玩,改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