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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衣架上挑挑選選，拎出一件黑色圓領毛衣，毛衣是假兩件，袖子是紅白條紋，而正麵胸口還繡了一隻米老鼠，她好像很滿意，拿著就去給戚槐清了。
“二少爺看怎麼樣？”
這種卡通毛衣和戚槐清不能說是不合適吧，隻能說是八竿子打不著。
導購都覺得很囧，漂亮小姐姐是故意的吧，抽抽嘴角，努力介紹：“這是……是我們品牌跟迪士尼的合作款，經典米奇形象與潮酷元素碰撞融合，彰顯獨特個性。”
戚槐清看著衣服，再看向王嫋嫋：“你喜歡這種風格？”
王嫋嫋假笑著說：“也不是，主要想看你無語的樣子。”
戚槐清一笑去接衣服，隔著衣服，借機抓住王嫋嫋還沒來得及收回的手。
“我還以為王小姐對我觀察入微，知道我喜歡這種風格，特意投我所好。”
王嫋嫋：“……？”
難怪初姒總說你變變態態，原來你人前人後反差這麼大？
她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擺擺手指讓他快走快走。
戚槐清在導購的帶領下，拿著衣服去了更衣室。
王嫋嫋手機震動，拿出來看，是代駕發來的信息，已經將司徒小序送到家。
她沒回複，鎖了屏，雙手環胸，隨意地靠在一條衣架上，想起了醉得七葷八素的司徒小序，將那杯咖啡潑向戚槐清的時候說的話。
——你他媽一個私生子別給臉不要臉！
因為初姒跟戚家的關係，王嫋嫋對戚家三兄弟也有點了解，戚槐清確實是非婚生子。
豪門裏私生子並不少見，一般要是被接回去認祖歸宗了，外人給個麵子也不會當麵說什麼，司徒小序是喝醉了，加上當時情況有點劍拔弩張，才會那麼說。
但也恰恰說明，雖然不會當麵說什麼，但戚槐清私生子的身份，背地是很讓人詬病。
甚至鄙夷。
王嫋嫋問導購：“有濕紙巾嗎？”
“有的。”導購拿了一小包給王嫋嫋。
王嫋嫋道了謝，走到更衣室前，沒等多久，戚槐清就出來了。
她確實是惡搞，這毛衣和戚槐清的氣質完全不搭，別扭得很，但他卻穿得毫無心理負擔：“王小姐的眼光很好。”
他的下顎線條不是很鋒利，看起來沒有太強的攻擊性，所以他才總能裝出人畜無害的樣子，嘴角又習慣性彎起。
王嫋嫋抽了一張濕巾，走到他麵前。
抬手。
擦他脖子上的咖啡漬。
戚槐清第一反應是躲，反應過來她是想幫他擦幹淨時，身體才又頓住，一動不動看著她。
司徒小序罵他的話，他可能聽過不少，當時都沒什麼反應。
王嫋嫋將他臉頰到脖子的汙漬一點點擦掉，好像要將他被當麵潑咖啡的屈辱也一起抹去。
戚槐清唇際的弧度慢慢收了起來。
“出生沒辦法選，但是人生可以。”
王嫋嫋沒有很嚴肅，說得很輕描淡寫，好像也不是很在意他怎麼樣。
“你可以選一條，好一點的路。”
“也不用在意別人怎麼看你。”
“你怎麼樣，關他們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