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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分坐長方形會議桌的兩邊，頭發花白的周董首先問：“淮州呢？都這時候了，他在哪裏？”
高層A有心替總裁遮掩一二：“戚總、戚總外出見客戶了，暫時抽不開身。”
周董繼續問：“見什麼客戶？在哪裏見？”
“在錦泰樓，見如潮科技的王總。”
“我們跟如潮科技的合作不是已經結束了？這種級別的合作也要他親自出馬嗎？你現在打電話，叫他馬上回來。”
“……剛才已經打過了，戚總說他忙完馬上回來。”
“再打，我親自跟他說！”
高層A遲疑：“這……”
周董驟然發怒：“敢當著我們這些董事的麵撒謊，你是不是忘了給你開工資的不是他戚淮州，而是戚氏集團？！我們戚氏不敢養你這樣‘忠心護主’的員工，你現在就去人事部提交辭呈，明天起，不用來公司了！”
高層A沒辦法，隻能走。
周董看向其他人：“你們有誰想跟他一起走的嗎？”
這是要動真格了！
董事們火氣都很大，現在誰撞槍口誰得死。
高層B為了自己的飯碗，不敢再隱瞞：“戚總……不在公司，電話打不通，宋秘書沒有跟在戚總身邊，也不知道戚總去哪裏，戚總身邊的助理小劉也聯係不上。”
“荒唐！這麼大個集團總裁，居然憑空消失聯係不上，要是出了更大的事，需要他這個總裁才能做決策，那我們豈不是都在這裏等死？”脾氣暴躁的吳董嗓門極大，吼得高層們都不敢抬頭。
恐怕現在就是戚總在這裏，也沒好果子吃了……
高瘦一些的鄭董推了下眼鏡：“我剛才下車的時候，看到清總在咖啡廳接待AMS的Clara小姐，這麼大的收購案，對方派了代表親自過來談，淮州也沒有接待嗎？”
高層C謹慎回話：“戚總接待完AMS的代表才離開的，說是有事……但AMS代表當時的臉色，確實不太好看。”
吳董怒極反笑：“私事處理不好，公事不好好處理，AMS談了這麼久，眼看就要成了，他居然又因為私事放AMS鴿子！他到底想幹什麼？萬一AMS收購案出現變故，他付得起責任嗎？不是說中東有一家基金也想收購AMS嗎？就不怕被人捷足先登嗎？！”
四位裏最年輕的王董搖頭：“淮州現在怎麼變成這樣？真是太讓人失望了。”
高層D硬著頭皮說：“公關部已經撤下熱搜和開始刪帖，隻是網民還到戚氏的宮網留言，我們對外公開的聯係方式，也都受到了騷擾。”
“沒用的。”鄭董道，“現在不是撤掉熱搜，刪掉帖子，事情就可以平息，影響已經造成了，我們戚氏幹幹淨淨幾十年，今天就要毀在這裏了！”
王董捶桌，歎氣：“戚氏明年還準備在海外開展幾個大項目，現在出了這種事情，都不知道會影響到計劃推進。”
會議室的門猛地打開，隨後就是擲地有聲的一句：“馬上派人去把戚淮州給我帶回來！”
眾人都一下站了起來，驚訝道：“董事長？！”
遠在國外的戚父，竟然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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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夫人的病需要長期在國外治療，戚父一開始是兩頭跑，直到五年前將戚氏徹底交給戚淮州，戚父就沒怎麼回過國，更沒有再踏進戚氏。
沒想到時隔五年，戚氏再次迎來董事長，是在對戚淮州興師問罪的時候。
這仿佛就是一篇首尾呼應的作文。
從什麼開始，就用什麼“結束”。
隻是現在大家都不知道，這個結束對戚淮州來說，是否意味著徹底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