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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洗漱了一下,正想換衣服,客臥忽然傳來槿槿的哭聲。
昨天他們去參加年會,將槿槿交給一個信得過的保姆照顧,戚淮州推開客臥的門,保姆已經衝好奶粉,想喂給槿槿喝,但槿槿不肯喝,哭著喊:“yiyi……”
按照前兩個早上,初姒對槿槿的上心程度,現在應該過來給他喂奶粉了,但戚淮州站在走廊,往沒關上門的主臥看,卻看到“初姒”坐在床上,像不知道出什麼事?發現他在看她,才下床走過來。
槿槿看到她,從床上爬下來,跌跌撞撞地走向她,撲在她的腿上:“yiyi,要yiyi……”
“初姒”閃了閃眼睫,彎下腰,將她抱起來,槿槿才不哭了,保姆笑著說:“孩子還是跟太太親,太太,你喂他喝吧。”
“初姒”接過奶瓶,動作很生疏,姿勢也不對,還讓槿槿嗆到了奶,槿槿又哭了起來。戚淮州旁觀著,眸底清冽,如冬日的一泓幽潭,探不見底。
“初姒”心底緊張,將孩子交給保姆,拿出手機打字:“我今天起床有點頭暈,照顧不好他,還是你來吧。”
戚淮州溫溫道:“你喂他吧。”
保姆說好,“初姒”回到主臥洗漱,戚淮州看著她的背影,不知在想什麼,又回頭看槿槿,槿槿也睜著一雙黑葡萄似的眼睛呆呆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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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姨做好了早餐,他們在吃的時候,溫繹打電話給戚淮州,說他在樓下了,要來接槿槿,順便帶初姒去做全身檢查。
戚淮州讓他上來。
經過一晚上的休息,溫繹沒了昨天跟戚懷淵打架的狼狽和狠勁,穿了件米白色的高領毛衣,還修整了一下額前的劉海,遮住眼角那道疤痕,削弱了淩厲感,突出了風流的麵相,看著有種浪蕩公子哥的感覺。
若是隻介紹他是個醫生,誰也不會聯想到,他曾因殺人罪坐過牢。
看到坐在兒童椅上的小家夥,溫繹指著:“這就是我姐的孩子?”
“嗯。”
“長得是有點像。”溫繹伸手戳了戳他的臉蛋,掐著他的腋下將他舉起來,“我昨晚考慮好了,我肯定照顧不了他,我把他送我爸媽那兒。”
這是他家的孩子,他想怎麼安排就怎麼安排,戚淮州對此一點意見都沒有。
槿槿好像是聽懂了,要把他帶走,開始叫喊:“shu!shu!”
喊的居然是戚淮州。
戚淮州以為聽錯了,側頭去看,槿槿確實是望著他的方向,在溫繹手裏掙紮著:“shu!shu!”
溫繹把他放在地上,他直接跑去抱住戚淮州的腿。
戚淮州看向“初姒”,道:“你哄他跟溫繹走。”
“初姒”知道溫太太將司徒槿槿托付給初姒,但以為他們隻相處了兩三天,關係肯定一般,直到早上聽了保姆的話她才知道,他們很親近。
她也表現出親熱的樣子,蹲下身要去抱槿槿。
出乎意料的是,槿槿對她十分抗拒,躲在椅子下麵,拉著戚淮州的褲腳不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