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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理事平靜地說著,然後從枕頭下拿出一個皮質封麵的本子,遞給他:“你看看裏麵有沒有寫?”
戚淮州翻開看了幾頁,注意到一行記錄:“他以前是賽車手?”
“對,以前我經常說他,我總覺得那樣開車太危險了,勸了他好多次不要玩車,但他說,那是他的愛好,他沒什麼覺得開心的事,車能讓他放鬆,我就沒勸了。”
二理事還從抽屜裏拿出一塊牌子,“他很厲害,拿了很多冠軍,這是他給我的,就是生鏽了,很多字看不清楚了。”
戚淮州接過去,是一塊獎牌,上麵的字很模糊,隻能依稀認出,寫了“2013—2014”,以及“champion”。
前者是車賽的“屆”,後麵是“冠軍”的意思。
他拿到燈下,仔細看,結果發現,不是自然脫落導致的字跡模糊,更像是被人故意擦掉了字。
蹭掉的部分,是這個車賽的名字……是怕從車賽入手,找到言寧的過去?
戚淮州眉心擰起,難道有人潛入過二理事的家,銷毀了她家裏,所有能找到言寧過去的東西?
他用手機拍下照片,發給手下人查,看能不能從樣式上認出是哪個車賽的獎牌,又問了一件很關鍵的事:“他跟青玉老人關係怎麼樣?”
“他們?”二理事搖頭,“他們沒關係。”
“完全沒有?”
“阿寧對圖南氏的事情不感興趣,還沒成年就搬出去住,偶爾才會回來看看我。圖南氏那邊也知道他不想接我的班子,最多就是寒暄的時候,客套地問幾句他的近況而已。”
二理事好像覺得哪裏不舒服,打開抽屜,抽屜裏全是藥,她找了找,找到幾瓶,擰開瓶蓋,倒出幾顆,幹咽下。
戚淮州看了一眼藥瓶:“你提到他有女朋友?你見過他的女朋友嗎?”
二理事搖頭:“還沒來得及見,他跟我說是個留學生,也是Z國人,叫什麼金,還是什麼靜……我不記得了。”
“他車隊裏的隊友你見過嗎?”
二理事還是搖頭:“沒有,都沒有,我隻見到警察和法醫。”
這顯然不對。
言寧去世,他的女友、朋友,他身邊最親近的人一個都沒有出現,他們是不知道言寧去世,還是,都出現不了了?
戚淮州嗅到很濃烈的陰謀的味道。
二理事看到戚淮州凝重的神情,好像猜到他在想什麼,無力地跌坐在椅子上:“……我也找過他們,但沒有找到,我不知道他們是誰?阿寧的遺物裏也沒有提到。”
說著說著,二理事又開始絕望,“沒有,什麼都沒有,警察說那天晚上下了大雨,血跡腳印指紋都被衝洗沒了,什麼線索都沒留下。”
恐怕比起大雨的衝刷,人為的清洗才更致命。
戚淮州已經可以確定,言寧是死於一場滅口。
他知道了什麼人的什麼秘密,對那個人非常有威脅,所以那個人非但殺了他,還抹去他所有痕跡,讓任何想調查的人無從下手。
二理事確實什麼都不知道,也多虧是不知道,她才能活到現在,否則,早就被一並“清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