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你怎麼樣了?“長發小男孩擔心地問。
“沒事,不要緊的……”短發小男孩趴在床上強擠出笑容。
“是你們誰把那玩意給我丟了!——”
一位30多歲的男人坐在床尾。這個男人皮膚黝黑,四肢粗壯得像一個運動員。整個人給別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他臉上凶是自然有的,但更多的是一種輕蔑,從骨子裏瞧不起。但還是給人一種強烈的威懾,特別是對他麵前的那兩個小男孩來說,不止是壓迫感,簡直就是恐懼。那兩個小男孩大概也就八歲左右的樣子,並排著跪在那男人的麵前,雙手抱著頭,不知跪了多久,也許是因為害怕而瑟瑟發抖。
“說啊,是誰幹的?跪了這麼久還不說嗎?”兩個小男孩都不敢抬頭。
“那就是說是你們倆一起幹的,對吧。”
還是沒人吭聲。
“好吧,那就是承認了。”靜默了一會:“如果還不說話,兩個人都要受罰。”
還是沉默。
“好——”那男人站了起來,走到一旁。
“你們以為把撣子丟了我就不能打了是吧!”
“哼——”冷笑一聲,命令道:“站起來!”
兩個男孩乖乖地緩緩地站了起來。
“把褲子脫了。”
兩個男孩照做,把褲子褪到膝蓋下麵。那男人指著床尾用不容反抗的口吻:“趴上去。”
兩個小男孩依舊照做,但在趴上去的那一刻似乎對望了一下。
“從誰開始呢?”那男人戲謔的說,走到長發小男孩身後。“就你吧!”
那小男孩一聽,忙把臉埋在臂彎裏。那男人掄起巴掌照著他的屁股打了下去。小男孩疼得叫了一聲,屁股上印了個大大的五指印。
“叫你不聽話——”又一巴掌掄了下來,小男孩哭了。
“哭!還敢哭——”又打了一去,接二連三的打了四、五個巴掌。小男孩哭喊著,卻被男人按得動彈不得。屁股火辣辣地疼,卻隻能哭……
“別打了。”一旁的小男孩看不過去喊著:“叔叔,別打了。”被稱作叔叔的男人根本不理會。
“是我做的,你不要打他——”那小男孩喊道。
叔叔一聽,停了手。長發小男孩抬起淚眼看著那短發小男孩。
“你打我吧!”短發小男孩怯怯地看著叔叔。
“我就知道是你!”叔叔轉過身來,掄起巴掌打了下去,短發小男孩沒哭。
“你小子膽子可真大!”叔叔罵道,狠狠地打,停不下手,一下又一下。那短發小男孩卻始終沒哭,也沒叫喊。
“不疼是嗎?”叔叔加大力氣狠狠打下去,短發小男孩哭了。
“不要打了叔叔!”長發小男孩過去跪在地上,攔著叔叔的巴掌:“他上一次打的傷還沒好呢!”
這時,短發小男孩的屁股已青腫一片,確實除了巴掌印以外,還有一些棍子打的舊傷。
“滾開!”叔叔推開了長發小男孩,繼續打。長發小男孩不知哪來的勇氣,撲在短發小男孩身上。
“不要打了,求你了叔叔!放過東吧——”
叔叔一手把長發小男孩掀在地上,惡狠狠地瞪著他:“你不怕打,是吧?”一步步逼近小男孩,長發小男孩怯怯地在地上一點一點向後挪。叔叔又掄起巴掌要打。長發小男孩條件反射似地用雙手護住腦袋。叔叔卻沒打下去,停了手:“好,這次就饒了你們倆個,再敢這樣,我不會就這麼輕易放過。”叔叔看著東:“你小子。丟了撣子是沒用的,在我手底下想不挨打就得聽我的話,照做。”叔叔便出門了。
長發男孩叫淩一峰,短發的叫東正峰,兩個小鬼都是孤兒,身世不明,被那個“叔叔”收留。叔叔是一個有名的殺手,混名“狼眼”。他現在接的案子也不多,收留這兩個小男孩是為了把他們訓練成一等一的殺手。訓練過程是殘忍痛苦的,特別是對於兩個小孩來說。殺手都是冷酷無情的,尤其是“狼眼”,他要求嚴格得近乎殘酷,淩和東在他手底下常常挨打。小的時候往往是東,因為訓練時東常常達不到要求,又比較叛逆,被打了之後還要重複訓練,長大之後訓練得多也就達到要求了,在叔叔的“教導”下也變得老實許多。但淩很有幾次被整得死去活來,作為殺手他犯了大忌。
“東,你說那一次你為什麼又承認了,不是說好不說的嗎?”淩問。
東笑了笑:“你從小就怕疼,叔叔才打你幾下你就哭了,反正本來也是我做的。”
“那一次,你可被打得夠嗆……”
“嗯,”東笑道:“已經是過去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