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就要陷到地下去了。她失望地看著那一點點下沉的太陽,忽然背後傳來白護教的聲音。
“你在找他。”
麗茜莎轉過身,點點頭。
“是誰先到禁地去的。”白護教追問,他不相信斯特納會犯這種錯。雖然斯特納一口承認,一天都沒改過口,但他畢竟是護教從小教大的。
麗茜莎感到一陣恐懼湧上心頭,她覺得喉頭被堵著說不出話來。
“是你——”白護教故意停頓,“還是他?”
她嘴張了張,發不出聲音。
“回答我。”白護教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栗。
麗茜莎剛想說是自己執意要進去的,忽然一陣風吹過。當風襲來時,麗茜莎感到有人從身後抱住了她,把她壓得低低的。她被迫跪在地上,頭也抬不起來,同時感到身後的人在發抖。
“是我。”那人說,是斯特納的聲音。麗茜莎心中一陣狂喜。
斯特納的舉動再一次激怒了白護教,“是你嗎?”白護教進一步逼問。
“是,”斯特納再次肯定的回答,並說:“護教已經罰過我了。”
斯特納從來沒有這樣跟護教說話,他知道護教會發怒的,自己怕的要死,容不得白護教再說一句話,便又像風一般把麗茜莎帶走。他不能忍受在白護教那威嚴的形象前再呆一秒。
回到自己的石室,他喘著粗氣,滿臉大汗,仍然保持著姿勢抱著麗茜莎。
麗茜莎掙紮了一下,而斯特納的手卻像鐵一般。
“你不放開我嗎?”麗茜莎小聲問。
這時斯特納才從恐懼中清醒過來,鬆開了手。
麗茜莎轉過頭,看到斯特納那大汗淋漓的臉。麗茜莎伸手摸過去,斯特納沒躲。麗茜莎感受到了他的存在。忽然,斯特納神經質般地渾身一顫動。黑暗中又傳來黑護教的聲音:“你不應該呆在這兒。”
斯特納沒動,麗茜莎趕緊抱緊了他,她生怕會再一次失去斯特納。“不要,不要再帶走他了,要不,把我也帶走吧。”麗茜莎驚惶地喊道。
過了好半晌,黑護教才說:“那你們就呆在這兒吧。”便走了,兩人才鬆下氣來。
“斯特納,終於看到你了。”麗茜莎先說的話:“我自己一個人怕的要死。我到哪都找不到你,我喊你,你聽到了嗎?”
斯特納點點頭,他當然聽到了。那響徹整座城堡的聲音,那如銀鈴般甜美的聲音,那起伏不斷的聲音,對斯特納來說,她幾乎喊了他一個世紀。
“那你為什麼不出來?”麗茜莎問,又想到斯特納定是出不來的,又嘀咕道:“起碼回一聲。”卻又想到也許那時他連話都說不了。
“他帶你去了哪?他把你怎麼樣了?處罰你了嗎?”
斯特納點點頭。
“他怎樣處罰你了?他打你了嗎?”麗茜莎焦急地問。
斯特納又點點頭。
“天哪!”麗茜莎驚歎一聲:“他打你哪了?讓我看看。”
斯特納沒動,麗茜莎向他身上探去。當觸到背後,斯特納痛得渾身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