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辭音臉上笑容不變，語氣平和問了一句，“這是你的意思還是府裏哪位主子的意思？”
她才剛回來，對方連她麵都沒見到就想把臉上的遮羞布都扯下來嗎？
朱嬤嬤眼神微微一閃，冷著臉岔開了話題，“我忘了，您當時被府裏趕出去的時候年紀還小呢，怕是都記不清以前是從哪個門走的吧？正好您今天再走一回，說不定還能重溫一下當時的感覺。”
要不是大小姐患上奇病早早病逝，她何至於奔赴那偏遠雲州，從祖地裏找回這位大小姐的同胞妹妹？這一路辛苦，險些把她一把老骨頭都折騰在半路上。
薑辭音看著她目光沉靜，笑眯眯咧嘴可瞳孔幽深。
她當時被婆婆帶離薑府遠赴祖地時不過才降生幾日，怎麼可能會記得當時離開是個什麼感受，對方這話不過就是想下她的麵子諷刺她罷了。
一個嬤嬤就如此態度，看樣子以後薑府的生活.....想必很是有趣了！
她尚且能平靜的聽著可身後的鳳梨卻直接炸了，優雅張嘴。
“老虔婆，你怎麼跟我家主子說話呢？你信不信本姑娘立刻就撕了你這張隻會放屁的臭嘴！”
要不是來之前主子讓她收斂些，她早就動手收拾這老婆子了！還能容忍她在這裏大放厥詞啊？
朱嬤嬤掃了她一眼，眼尾上挑露出毫不掩飾的嘲諷，隱隱還有些訓誡的意思。
“別怪老奴不提醒您，進了這門以後您身份可就不一樣了，您非要帶上這丫頭老奴也不反對，左右再刺頭的丫頭進了府裏老奴也能調教得聽話！”
鳳梨直接嗤笑了一聲，臉上不見半點懼怕神色。
就這老虔婆她一隻手都不用也能將人收拾得服服帖帖。
薑辭音瞥了她一眼笑容不變，隻是眼中暗色越濃，“薑府的下人都是這麼沒有規矩的嗎？嬤嬤不妨先調教一下自己。”
要不是她跟老祖宗立過誓言此生絕不用自己的本事作惡，這一路早就收拾這個老虔婆了。
朱嬤嬤臉色一下子黑沉下去，想說什麼又住了嘴最後眼裏閃過一絲嘲諷，“您也別在這跟老奴耽誤時間，還是趕緊進府吧，畢竟進去了還有的忙呢。”
府裏可是已經提前將教養嬤嬤給請好了。
薑辭音心思一直在揍她和不揍她之間徘徊，目光剛巧從她肩頭一掠而過，直接樂了，“話說，你不覺得脖子很冷嗎？”
本以為是路上遇到的兩個遊魂嬰靈，沒想到是奔著這老虔婆來的啊。
朱嬤嬤聽到這話還真感覺脖子涼颼颼的，問題是她根本沒有感覺到風吹過！
她一下子心裏發毛，憤怒地盯著她，“你做了什麼？”
這可就冤枉她了，跟她可沒關係。
薑辭音笑眯眯看著她肩頭一邊飄著一個的男娃娃們，微微彎腰靠近，語氣輕飄飄的卻有些詭異。
“這話該問問你自己，他們也想知道為什麼你要害死他們呢？一個、兩個男娃娃.....喝了藥就這麼胎死腹中啊。”
她天生靈眼，又繼承了通靈師正統，有誰滿身的罪孽能瞞得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