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寧和公良曉藍兩人一路跟著弓溫上了三樓。
弓溫回頭,兩人趕忙閃進立柱的陰影。
隻聽“吱呀”兩聲,某間廂房的門被打開又關上。
柳玉寧急著去追,被公良曉藍拉住。
“等下!若是陷阱怎麼辦。再等等。”
“等不了了!若是小甜在裏麵被他一刀斃命就晚了!”
柳玉寧想跑,手腕被緊緊箍住,動彈不得。
公良曉藍聲音冰冷:“你進去能做什麼?陪她死嗎?”
柳玉寧到底年幼,從小連膝蓋磕破皮都有爹娘抱著哄一整天,這些日子得了葉甜的照顧,也是過得順風順水。
眼下遇到這種情況,急得眼眶都紅了,好像一張嘴就要哭出聲來。
“死了就死了!總比什麼都不做強!”
“噓……”公良曉藍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側耳聽了聽,“這間屋子裏隻有弓溫一人呼吸,莫慌。”
“你有這樣的手段,為何方才不用?”
“我的功力不深,隻能在相對安靜時捕捉須臾的呼吸。人多了數不出,太吵也會數錯。”
柳玉寧悻悻“哦”了一聲:“那我們現在做什麼?”
公良曉藍嗡了嗡唇:“等。”
知道葉小甜不在裏麵,柳玉寧淡定了不少,抱著臂站回原處。
一會兒功夫,弓溫又出來了。
懷裏塞著淩亂的紙張,做賊似的左右張望,確認沒人後,貓著腰溜走。
等他走了,柳玉寧先一步衝過去,進了廂房。
“小甜說今日帶了對於弓溫特別重要的東西來,怕不是懷裏的那幾張紙!快去看看!”
公良曉藍來不及拉住,隻能快步跟上。
剛進廂房,門立刻關上,有人從外麵落了鎖。紙糊的窗破了個洞,一陣白煙順著竹管鑽進來。
一陣甜膩的香味直衝鼻腔。
“寧兒!小心!”
公良曉藍最先反應過來,一手捂住自己的口鼻,另一手緊緊按住柳玉寧的,同時下巴點了點窗的方向,當做行動的解釋。
柳玉寧秒懂,感激地看向公良曉藍。彎著大拇指正要道謝,四道繩子從房頂極速落下,不偏不倚,卷住了兩人的雙手,將她們吊了起來。
慌亂間吸入了不少煙霧,柳玉寧隻覺眼前閃著星星,念叨了一句“好好看”,便暈了過去。
公良曉藍一時還沒昏厥,隻是沒有著力點,實在不好掙脫。手指彎曲到極限都碰不到袖口裏藏的暗器,硬是撐到屏息的極限,腦袋一歪,陷入昏迷。
樓上沉寂,樓下鑼鼓聲起,正是熱鬧的時候。
經了剛才的敬酒環節,眾人不再自持,知道宋菀她們要在樓下繼續跳舞,都爭先恐後地衝下樓去,在台前占據最好的位置。
最前排伸手便能摸到舞者的腳。
“讓一讓,都讓一讓哈。”
“不好意思哈各位,這場舞宮某也要上台,必須站近些。若是給各位造成了不便,海涵,海涵哈。”
宮掌櫃撥開人群,挺著宰相肚往前走,心裏得意,嘴上謙虛。
餘光看到三樓一閃而過的黑影,嘴角上揚的弧度更甚。
他舉起雙手拍了拍,鑼鼓聲停,姑娘們像翩躚的蝴蝶般飛上舞台。
登場後,一左一右各兩名舞者碎步後退,坐在旁側早已準備好的凳子上,撿起琵琶、竹笛、胡琴、鈴鼓,對視一眼,開始演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