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邊,他注意到徐清頌剛剛聞床單的動作,解釋道。
“昨晚床單我洗了。”親手洗的。
說完,他低頭吻住徐清頌的唇,幹燥溫暖的掌心揉了揉徐清頌的頭,給了一個早安吻。
“這條還是洗了又幹的。”柯暗又指了指他正坐著的床單,也是親手洗的。
畢竟上麵有老婆的氣息,他不舍得丟給洗衣機。
徐清頌如遭石裂。
他哆哆嗦嗦得問出口:“什麼叫洗了,又幹?”
忽然想到什麼。
他猛一掀開被子,齜牙咧嘴得忍著被火車碾壓般的痛苦,還沒站穩就腿軟,被柯暗攔腰抱回去。
“著急什麼?想去哪兒我抱你,省點力氣。”
徐清頌恨得牙癢癢,盡量不去理這條瘋狗,別開眼問:“今天幾號?”
“7月26號。”柯暗答。
26號!徐清頌內心嗎嘍咆哮!
他是在23號晚上搬家,遇上柯暗的,還沒說兩句,就被他帶到了主臥。
他現在和小說中的女主感同身受了,以後再也不會在底下評論區催更作者多寫點我愛看這種話了,真的到自己身上,非常人所能。
想到這點的徐清頌呆愣在床,柯暗又低下頭親親他,一會兒又摸摸小手,像條吃飽喝足的大尾巴狼。
此刻柯暗神清氣爽,一頭白毛在陽光下肆意紮眼,額前的碎發垂著,遮住雋朗的眉眼。
看著徐清頌的小樣子,心頭一動,他雙手扶住徐清頌的肩膀,高挺的鼻梁慢慢勾起徐清頌的,落下一個又一個輕柔的吻。
柯暗自從第一次沒有什麼經驗後,就從網上學了不少技巧,他才明白對方對這種事後溫柔的安撫有精神需求,像是在享受餘韻。
柯暗也想讓徐清頌好受點,前提是對方不拒絕。
世界上沒有比他更了解徐清頌的了,這三年來,徐清頌的一舉一動,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小兔子愛自由,喜歡外麵的世界,隻是看夠了,就該回來了。
鬆開後,他舀起甜棗粥,耐心的喂他,“中午想吃什麼,給你做。”
徐清頌吃了幾口就不想吃了,推開碗,“什麼都不想吃,讓我走。”
隻想休息,隻想出去。
他厭棄道:“你什麼都做了,還想怎樣,把我的行李還給我!”
他一時沒注意分寸,加上心裏有悶氣,推碗的力度有些大,甜棗粥傾斜,潑灑了出來,滾到柯暗虎口,燙的發紅。
柯暗沒說什麼,甚至眼睛都沒眨一下,慢條斯理放回碗,抽出絲巾擦幹淨,動作優雅高貴。
他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徐清頌,對方卻連眼神都不屑施舍他一個,就像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讓他走?再逃出去一次嗎?
然後自己再像個瘋狗一樣每天跪著乞求他回來?
三年的暗無天日,三年的心痛折磨,他受夠了!
柯暗猛地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動作極快,白發下的眼神如蛇鬼纏身,像是要把人生吞活剝吃下腹中,他木著眼睛,慢慢摸上徐清頌的臉頰。
“哥哥,你是不是忘了,這是你自投羅網的。”
“是你,主動走進我的家門,踏入我的地盤,那麼,你隻能是我的人。”
徐清頌被迫後仰,他的眼睛通紅,還有缺少睡眠落下的黑眼圈,卻肌膚雪白,增添了兩分我見猶憐的滋味,更是漂亮了。
他搖搖頭,眼淚控製不住:“房子我不租了,剩下的流程我會聯係中介人處理,租房的錢我也不要了。”
如果他從未走進這棟別墅該多好。
柯暗恍若未聞,反笑道:“哥哥,你哭的樣子真好看。”
“三年沒見了,你一點兒也沒變。”
徐清頌簡直要瘋了!
為什麼要舊事重提,三年前那晚的一幕幕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啪——”
徐清頌鼓足力氣抬起手臂就是一巴掌甩過去。
一字詩:爽!
柯暗被打得臉一偏,很快左臉上出現一個醒目的巴掌印。
他暗自輕笑,舌尖抵了下上顎,濃厚的血腥味蔓延唇嗆,下一秒,他直接上手剝光了徐清頌。
“哥哥,你很不乖。”
“哥哥,我要懲罰你。”
"哥哥,你的淚好燙,燙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