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穩睡一覺，徐清頌睜開眼搓了搓臉，迷迷糊糊坐起來，等到窗簾外的白光照進來，才意識到今天要蹭車去公司上班。
即使腦子是清醒的，但身體還是慢吞吞飄到衛生間去。
等到涼水打濕了臉蛋，才算徹底清醒過來。
下樓前徐清頌特意看了眼的時間，七點五十，不算太遲，算算時間，這個點柯暗一般晨跑完在洗漱。
估計等他吃完早飯，正好可以蹭上柯暗的車。
懷著僥幸的心情下樓，看到一樓的場景徐清頌就定住了。
“終於起床了，徐小豬。”
本應該在衝澡的柯暗已經西裝革履，優雅得坐在餐桌前享用早餐。
柯暗放下咖啡，抬頭朝他看來，嘴角帶著一絲逗弄的笑。
徐清頌扶著樓梯扶手下來，因為麵前的一幕不是自己心中所想的那樣，昂揚的情緒瞬間低了一度：“今天怎麼這麼早？”
“很早嗎？”
徐清頌秀眉微微蹙起，不解得咬了口蟹黃包：“以前你都是在八點二十吃早餐的，今天還差十分鍾。”
柯暗溫了杯牛奶放到他右手旁，嘴角抑製不住得往上翹：“看不出來，你還挺關注我的。”
連平日裏運動的時間點都記住了，好細致，好可愛。
徐清頌不明白他是哪邊讓他誤解自己很關注他了，腮幫子塞滿了香噴噴的包子，他用一種莫名其妙的眼神看柯暗，另一隻手還舉著一個巨大的米麵包，有他臉那麼大。
他把嘴裏的食物咽下去，努力張大小小的嘴巴，嘴角的傷還有一點點痛，他開合的時候很小心，直到鬆軟的米麵包上留下一排整齊的牙印，他才跟柯暗說話：“不是的，隻是你之前每次把我弄得很痛，早上還是照樣同一時間起床，另一邊床就沒溫度了，我容易被凍醒。”
“人在深睡的時候被人吵醒或者不舒服是很容易記仇的，就算每次我都疼的迷迷糊糊的，但大腦還是能感知有人走了。”
“你想表達什麼？”
“哦，”徐清頌低頭啃著麵包，不去看他的眼睛：“我希望你不要自我攻略，我還沒那麼喜歡你。”
在柯暗的意料之中，他就沒盼望一開始徐清頌就完全愛上，做好了徐徐圖之的準備。
他問：“現在進度條多少？”
徐清頌捏住小拇指，比劃：“一丟丟，百分之十。”
果不其然，柯暗黑臉，被氣笑了，“行。”
“我可以問問我在你心中有多好占比嗎？”
其實是知道的，但徐清頌就想再問，想擺在明麵上來，這是他第一次在柯暗麵前很有求知欲。
柯暗拿過徐清頌手邊喝了一半的牛奶一飲而盡，氣得拽過車鑰匙就走，“十分之百。”
見柯暗要出門了，徐清頌拿起包追出去，鞋子都沒穿好，嘴裏不停嚼著，手上還舉著大麵包。
“你是不是想扔下我。”
“沒有的事。”柯暗踩油門出發。
徐清頌坐在副駕，等到係上安全帶，他才覺得有點撐了。
米麵包太大了，徐清頌吃不完，他舉著束手無措，從小被教育不能浪費糧食的好寶寶不想扔掉，他朝柯暗望去。
柯暗早上基本不怎麼吃，一塊現烤吐司，一杯美式就夠了，徐清頌十分不理解他是怎麼吃這麼點撐住上午的高強度工作的。
“你要不要吃點，味道挺好的。”
他滿眼期待得看著柯暗，希望對方幫自己解決食物。
紅燈停，柯暗側頭，沒把手從方向盤拿下來，微微朝副駕傾身，“你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