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玩了一晚上牌，柏識作為贏家，答應過幾天請客，這才牽著陳一霧回家。
臨別前，陳一閣想跟陳一霧打聲招呼，叫他沒事得空了來家裏吃飯，陳一霧冷冷看他，回了一句：“沒空。”
“與其吃你一口飯，倒不如去給我媽上上墳，估計我媽的墳頭草比你人都高了 。”
毫不掩飾的厭惡掛在言語間，陳一閣下樓梯腳下一扭，額角瞬間冒出冷汗，後背也被浸透，但腳踝處的灼痛遠不如心髒在緊緊揪著般難受。
像是一根玫瑰花的刺紮進肉裏，逐漸與骨血融合，卻怎麼也拔不出來，當剖開皮膚取出之時，發現尖銳的刺早已交纏在血管，動一發牽動全身。
陳一霧走到門前停了下來，側過身體頓了下，他視線輕輕掃過陳一閣走路姿勢別扭的腳腕，扯唇譏諷：“穿不了高跟鞋還要硬穿，痛死你算了。”
刀子嘴豆腐心。
陳一閣從他的譏笑中聽出幾分關心，好似痛楚減少了三分，他被徐清頌攙扶著走過去，一瘸一拐的樣子可憐見的，陳一閣張了張嘴，想握住弟弟的手。
“對不起，霧霧。”
還沒完全觸碰到，便被陳一霧皺著眉像扔垃圾般甩掉，力氣又大，陳一閣預防不及，手指撞上了門，肉眼可見得腫起來。
“都說了，別這麼喊我！這世界上有資格這麼喊我的隻有我媽！”他突然湊近陳一閣，扯出一抹殘忍的笑容。
“可惜她早就死了。”
無情轉身，抽身而去。
柏識回頭拍了拍陳一閣的肩，安慰道：“小孩子心氣，愛說反話，我回去哄哄。”
為了安全起見， 徐清頌建議陳一閣在別墅留宿，陳一閣搖搖頭說自己能開車回去。
折騰到半夜，徐清頌也累了，他進浴室換下穿了一天的貓貓套裝，浴室門被從外麵推開。
柯暗懶懶得倚在門框，打量著鏡中貓貓扮相的徐清頌，眼神暗了下，若有所思道：“喜歡小狐狸嗎？下次我跟陳一閣訂，讓你穿好不好？”
徐清頌臉紅成蘋果，把頭頂的貓耳朵取下來放在洗漱台，柔順的短發經過長時間佩戴貓耳發箍有些往下塌，中間一道壓痕，外側周圍發絲蓬鬆，乍一看，更顯得他五官精致，幹淨又純澈。
“好。”他應下。
情侶間的情趣，徐清頌不會拒絕，他也願意讓柯暗高興，每次看見柯暗眼中對他閃耀著癡迷的火光時，徐清頌也有種另類的馴服的滿足感。
他喜歡看對方為他情難自抑，喜歡看柯暗為他流出情動的汗水，喜歡看柯暗在自己答應他的某種要求時興奮到瘋狂的表情。
病態，扭曲。
在日複一日的拉鋸中，徐清頌難以啟齒的是，他對柯暗的身體很有感覺，甚至超過了他心理對生理的控製，彷佛他的身體是為了他而生的。
有時候，徐清頌會有這種齷齪的錯覺。
柯暗的皮膚饑渴症對他的需求量很大，幾乎隻要兩人處在私密的空間裏，就會抱在一起。
肌膚相貼，感受雙方體溫漸漸升高。
正如現在一樣，柯暗雙手從腰後往前，交疊在他的小腹前，扯著貓貓上衣的絲帶玩。
一邊扯著絲帶，一邊和他法式接吻。
“把你調到總裁辦好不好？這樣我們每天工作也能在一起。”
幾乎不是商量的語氣，徐清頌握住他的大手，抿了抿唇，思考措辭：“可是我很喜歡研發部門，這樣我能學到很多東西，還有同事對我也很親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