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搬來主臥嗎？”
柯暗坐在床邊，徐清頌跪著給他擦頭發，柔軟的毛巾半遮擋住他的臉龐。
柯暗後仰著，雙手往後撐著床，任憑徐清頌把他的頭發擦得亂呼呼的。
“嗯，我在考慮考慮吧。”
徐清頌手上動作停頓了下，白色毛巾覆蓋住柯暗的眼睛，他低頭看著他高挺的鼻梁和緋紅的薄唇，忍不住手上擦拭的力道放輕了些。
柯暗捉住徐清頌的手腕，一把扯開毛巾，從下往上緊急注視著徐清頌的眸子。
他咽了下口水，不確定道：“是我哪裏讓你不滿意嗎？”
說著，他又轉身摟住徐清頌的腰，以兩人跪坐的姿勢擁抱，“你不滿意哪裏，我都能讓你滿意。”
焦急的情緒上來，柯暗等不及握住柯暗的手從自己的臉蛋到身材一一劃過。
像是為金主呈現一件藝術品，全方位展示自己的優點，不遺餘力。
“不是……”
話說到一半，他的嘴巴被堵住。
徐清頌被他撩撥，身體都酥麻了一半。
“是不喜歡這裏，還是這裏？或者是對我的身材有意見？”
他的手被帶著從上觸摸到下，從他薄薄的眼皮到棱角分明的下頜，再到塊狀分明的腹肌。
“還是說你和陳一霧那狗東西一樣喜歡腹直肌，你可以要求我，我可以練出來。”
兩顆心不同頻率得跳著，徐清頌扭動著要躲開，手背貼到他肉體上發燙，被柯暗重新按回去。
壓著他耳鬢廝磨：“寶寶，你怎麼折磨我都可以。”
徐清頌不敢看落地鏡前自己的神情，不敢想象是多麼的嬌羞。
他低下頭，推搡著後麵，小聲抱怨道：“你不要說這麼怪異的話，會被聽到的。”
柯暗：“誰會聽到，小A嗎？”
他冷哼：“沒談過戀愛的東西，聽不懂這些。”
徐清頌側過臉，盯著柯暗思索了半響，糾結說：“你談過戀愛嗎？”
這下輪到柯暗破防了，他不可思議得問：“我們難道不是在……戀愛嗎？”
徐清頌：“是嗎？”
原來談戀愛是這樣的。徐清頌不太清楚，小時候跟父母在一起生活的時間很少，都說父母的言傳身教對子女很重要，但小小的徐清頌從來沒有在他的父母之間感受到愛，自然也不知道真正的愛情應該是什麼樣子。
如此具象化的愛第一次擺在他眼前，讓他不知所措。
“上次在車裏你表白了，我以為我們就自動成了情侶。”柯暗抖著手摸摸他的頭，輕聲說：“是我自作多情了，對不起。”
嗓音低低的，聽上去很委屈，像被丟棄的小狼。
徐清頌一瞬間就心軟了，他轉過身雙手捧住柯暗的臉，眼中跳動著真摯的感情，閉著眼和他雙唇相觸。
“蓋章啦。”他笑起來，身後的落地燈像是感應到什麼，突然亮起溫暖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