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磨蹭蹭在更衣室換了半個小時，卡茲在門口等著，看不下去了直接推開門把徐清頌拽出來。
這個點場子快要熱起來了，來往的客人也多，一群男人往這看來挑眉吹了口哨，徐清頌死死把住門把手，“等下……我等下再出去。”
卡茲不是個耳根子軟的，他大跨一步抓住徐清頌換下來的原來的衣服扔進了垃圾桶，瞬間質地上乘的布料被酒水和無法分辨的汙穢沾染。
不能穿了。
“想要一千萬又玩不起放不開，你當人的錢是好賺的？不犧牲點什麼哪撈的回來。”
說到一半，他嗤笑了一聲，把徐清頌往前推，惡意挑了下背後的透明帶子，啪嗒一聲，灌在徐清頌耳朵裏分外清晰。
他驚得縮在一個角落，正好在吧台的邊緣，經過的客人忍不住用餘光掃他，手裏抱著一個眼裏拖著一個。
卡茲抬了下手示意酒保小哥，看徐清頌那害怕的樣子，點了香煙塞進他嘴邊：“哪個金主把你養的這麼好，皮膚水靈水靈的，難不成現在被金主玩膩了拋棄，沒錢了想搞點錢生活。”
金主這個詞讓人聽得擰眉，徐清頌剛想張口說不是，眼前就由卡茲遞過來一杯水。
透明的液體冒起氣泡，在炫彩燈光的攪動下呈現美麗的顏色。
“這是什麼？”
卡茲摁著他喉嚨，強逼著他張口，抽出香煙扔到地上，猩紅的火光被過路的皮鞋踩滅。
緊接著口腔被卡茲兩指控著下巴捏開，在徐清頌驚懼惶恐的抗拒中強喂下去。
“啪——”
酒杯拍在桌上的聲音刺耳，徐清頌嗆著嗓子低頭咳嗽，身體依靠著牆麵支撐，眼前的畫麵逐漸模糊，生理反應下意識流出眼淚，掛在睫毛上惹人憐愛。
卡茲滿意得笑笑，招來帶頭的女管事，“帶他過去。”
“8109包廂？玩的太花他這別被折騰沒了。”
卡茲沒所謂聳聳肩：“一個被金主拋棄的寵物，既然想要賺錢就要擺出點誠意來。”
女管事上前附耳提醒：“今晚京城那位會來，要不給送過去，討個人情。”
卡茲勾起一個妖孽的笑容，攬過女管事親了一口：“還是你想得周到。”
京城的富家子弟基本都玩得開，又是家族利益牽扯，飯局酒局表麵上講的是情誼，酒杯一碰就是各類招標和地皮。
對於有錢人來說，凡是花錢買來的東西都沒有挑戰性，隻有那些鮮活的，掙紮的事物才能刺激他們的征服欲。
譬如現在。
徐清頌醒過來的時候頭依舊很暈，有冰涼的水蓋住了眼睛，他想抬手抹掉卻發現兩隻胳膊根本動不了，他又嚐試抬起腿，又發現腿也被束縛住了。
眼睛被黏糊糊的酒水遮住了視線，他努力眨巴著眼睛才看清一點周圍的畫麵。
偌大的包廂裏，他被擱置在圓桌上的透明轉盤上，隔著一道屏風，能看到屏風後麵坐了很多人，酒精味彌散在包廂裏。
幾個男的正在談論股市，不時傳來哈哈大笑。
徐清頌用力動了幾下胳膊，身下的轉盤拍擊到了桌子，發出與笑聲格格不入的悶響。
“哦呦，小寵物醒了。”
“聽說卡茲這幾天搞到一個尤物，我倒要看看有多嫩。”
女管事諂媚得笑著為他們倒酒，“這次這個呀，隻因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見。”
“是嗎？”，李家公子搓著手站起來，把屏風推到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