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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麻子副使(1 / 1)

麻子在崇州加入大順軍後,因抓拿下崇州太守被封為兵備副使,跟隨闖王打下京城後,一路風光無限,升官之路指日可待。

夜裏他來看望他的下屬在醫館找不到路亂逛,沒想到在這裏正巧看到那柳逸仙把自己下屬打暈。聯想到自己搶了他一輛馬車,頓時不敢從院子角落裏出來,畢竟他現在是兵備副使,要是被人告發了,自己的官途渺渺不說,還會讓自己好不容易攢的那點尋花問柳的銀子都搭進去了。

索性他在角落黑暗處,隻要不出來就不會被發現,就看見那“恩公”一把扛起他昏迷的下屬不知道和那館主說了些什麼,把他的下屬扛回前院去了。

直到那館主留在原地四下張望後回寢房,他才敢從暗處走出來。

“這兩人真怪,什麼事情需要把虎子打暈呢?明天得問問他。”麻子偷偷翻牆回了他的院子裏休整,還是自己的將軍賞賜這座院子,趕走了原來住在這的五品官給他配的。

第二日正好是虎子痊愈回營的日子,麻子下了當日輪值前去找他。

“虎子!”麻子到了訓練場找到了他。

“副使大人,有何貴幹?”虎子擦了擦手裏的兵器,放下後看他說。

“昨夜你去醫館後院,幹什麼呢?是不是和人起了爭執,怎麼會被人扛回前院來?”麻子丟了一大串疑問。

可虎子聽他問完一串問題,茫然地抬頭看他,撓撓後腦勺問:“有這麼一回事嗎?”

麻子也是一臉懵,他昨夜確實看那被打暈的人身形樣貌就是虎子,這會怎麼他還不認賬了呢?

“我昨夜看見一個酷似你的人,在後院被醫館的人打暈了,你真的沒有一點印象嗎?”麻子狐疑地看他。

“沒有哇,我昨夜喝了藥就回房休息了,就是昨晚落枕脖子疼得厲害。”他邊說還邊摸了摸後頸。

麻子深吸一口氣,虎子感到脖子疼一定是那一記手刀的緣故。他視力在夜裏也一向極好,看來昨晚必定不是幻覺,是他們有什麼秘密,被虎子撞見了,用特殊的手段讓虎子不記得這些事。隻要知道那件事就能抓到柳逸仙的把柄,就算他以後認出了他,也可以讓他不敢報官揭穿他的醜事。

他暗下琢磨,今晚必須夜探醫館一看究竟。

夜裏春風微微拂過,吹綠一樹玉蘭樹葉。柳知緣正在床上打坐,突然障眼陣法被觸動,他起身一看,隻見一個黑衣人出現在後院與前院之間,被障眼法困住像無頭蒼蠅一樣,前後左右亂走。

“你是何人?報上名來!”柳知緣突然出現邊上的屋簷下,把那黑衣人嚇了一跳。

“……”

來人正是麻子,見柳知緣發現了他的行蹤,馬上驚恐地汗毛直立。

眼瞧著柳知緣拿起一柄小刀掛在他脖子上,沒有辦法他才開口說:“我是城東的流民,前來偷點東西貼補生活,沒想到被困在這裏,求求您大發慈悲放過我吧!”

“我認得你,你是峻縣的麻子。”柳知緣到底是神仙,這一點小小的偽裝逃不過他的法眼。

“我不是!我不是麻子!”麻子馬上跪在地上慌了神矢口否認。

柳知緣見他一副恨不得鑽進地縫的模樣,也不欲多言,擺了擺手:“你且走吧,不要再讓我看見你。”

麻子立馬連滾帶爬地哪裏來回哪裏去了,爬出了院子,他就地啐了口口水,他沒有找到把柄,可柳逸仙認出了他,留著他後患無窮,一定要想辦法讓他再也不能揭穿他麻子的醜事!

農曆三月末,盡管闖王下令:“敢有傷人及掠人財物婦女者殺無赦”但由於大順軍被下令收繳餉額以充軍資,就幹起老本行,開始拷掠前明大官,四處抄家。

其中有一部分大順軍哪怕染疫,但為了貪墨錢財用以玩樂。不論好官壞官,通通抓起來實施絞手、炮烙之刑。但隻要繳足了規定銀子就可有一條生路,繳不齊銀子就要用刑,直到繳出銀子才可放一條生路。

那日恰逢柳知緣那天出門辦事,林海原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一個備用縣佐,小到不能再小的芝麻官,也會被人抓起來嚴刑拷打,要繳足餉銀千兩。

“說!你在官時貪墨了多少銀兩?”

那差吏使勁狠狠抽他兩下,還用鞭子沾了辣椒水大有繼續鞭打之意。

“大人冤枉,我一備用縣佐還沒走馬上任呢,怎麼會有這麼多銀錢呢?請您放過小的吧!”

那差吏被麻子買通,麻子吩咐要抓院裏穿白衣服高大管事的,給這人顏色看看,最好把這人打死讓他說不出話。

“你既然被抓進來,怎麼會冤枉你?快招少受些痛苦。”那差吏把沾辣椒水的鞭子甩在了林海原身上,林海原又是厲聲的痛呼。

每日連續治療病患已讓他心力交瘁,再經過如此酷刑,便是承受不住的要暈了過去。

“逸仙,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