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者朝聲源看去,一白衣人背光站在樹下,君子卓絕,芝蘭玉樹。
恍惚間阿牛還以為師父來了,激動叫他。
“師父!”
“嗬嗬……我可不是你師父。”白衣人從樹上跳下來,阿牛這才看清來人似雪白發、麵具覆臉,和師父隻是身形很像,聲音也不一樣,他更清悅,而師父更為沉穩。
“你若隻是路過,別插手我的事情,我還可以放你一條生路。”王管事看不透這人的路數,此人高深莫測不可招惹。
“我也不是來多管閑事的,隻是我養的魚肥了,是時候要把它宰了。”白衣人笑語晏晏地看著王管事,但莫名讓他背後一寒,心裏發毛。
“咕嚕——你說的魚是誰?”王管事下意識咽了一口口水,直覺告訴他要逃!
“這裏誰最大就是誰咯!”白衣人右手抬起,左手從袖口拿出一把青光匕首,刀鞘不拔對準了王管事。
屍山血海幻鏡從白衣人出現的那一刻,已經被王管事收起,小墨和阿牛悄悄地溜開是非之地,站在遠處生怕被波及到。
“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究竟是誰?”王管事此刻兩股戰戰,不能直立。
“你不需要知道那麼多。”白衣人把匕首從上比劃到下,王管事馬上感覺的自己肩膀上似有千斤沉重。
“咯咯——”他馬上聽到,骨頭發出承受重壓的聲音,心下暗道糟糕,如果自己不出全力,此刻怕要……
白衣人拔出刀鞘,玄青匕身發出寒芒,一看就是一把削鐵如泥的好刀。
看到白衣人開鞘王管事目眥欲裂,拚命運鬼氣掙紮,他沒有辦法看來隻能舍下這一身皮囊。
“啊——”
王管事的皮囊撕裂,從裏麵一綠皮惡鬼剝開身上的人皮,突然身漲五丈,身上的重壓緩解,它得意的桀桀狂笑。
“你也不過如此……”它大手一揮,抓住白衣人。
小墨和阿牛在十裏遠處看到這一幕,不由為白衣人擔心。
那白衣人被它握在手上也不懼怕,身上發出黑光硬生生把它的掌心撐開一個容人的位置。
王管事見狀馬上用力把他握住,但任由它怎麼捏緊也進不了半寸。隻好在巨眼之間張開一個人巴掌大的第三隻眼睛,對著白衣人的眼睛,施展它的幻術陣法,變出無數刀劍對準白衣人插入他的身體。
“來了……”白衣人絲毫不懼,從它的手掌掙脫開來,飛快沿著它的手臂跳到它的鼻子上,一把匕首對準它的眼睛捥了下來。
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啊——你!太可惡了!我要扒了你的皮做人皮鼓!”王管事一手捂住眼睛,一手打在臉上卻絲毫沒有摸到他的衣角。原來它的兩隻巨眼隻是偽裝,真正的要害在第三隻眼睛上。
見目的達到白衣人跳躍到地上,拿著它的第三隻眼睛細細觀察。
“如此醜陋的眼睛,資質堪堪尚可。”白衣人發出的聲音被王管事聽的清楚,馬上暴喝一聲,就要朝那裏打下。
“謝謝了,醜鬼。”說完這一句話,白衣人化作黑煙消失在原地。
“太厲害了!”
遠處的阿牛和小墨看的真切,不由稱讚白衣人的強悍。
失去了第三隻眼睛,白衣人的實力大不如前,變化成兩丈大小的瞎眼鬼,到處狂奔尋找白衣人。
阿牛怕他跑到農人家裏禍害別人,馬上施展七星殺·飛到它眼前,仗著他眼睛看不見了,一腳踹住他的右腿腿彎,王管事不得不跪下。
“可惡!到底是誰!”王管事厲聲質問。
“你爺爺!”阿牛又一個反手把他的右肩膀卸了下來,一個過肩摔把它弄倒。
“啊!你個小兔崽子,居然趁火打劫!”王管事半邊身子不能動彈,躺在地上掙紮不斷。
“趁你病要你命!”小墨也壯著膽子踹了一腳它的肚子。
“啊!”
一通暴揍,阿牛卸了他另一條腿,小墨卸了他一條胳膊。
王管事四肢癱軟趴在地上,還叫囂著:“你們兩個雜種!別讓爺啊……”
“叫你說髒話!”
小墨又踹了他一腳,雖然他身形隻有六歲但這一腳的力氣比成年人還大。
王管事趴在地上嗷嗷叫呼痛,阿牛抓著他的耳朵質問他:“說!你在輪回教是什麼身份?輪回教為什麼和惡鬼扯上關係?”
“我不過就是一個打手,要殺便殺!”王管事低著頭看不清表情。
“你是惡鬼修為不低,肯定活了不知道多少年,根本不是王十八父親!那張人皮是你找來的,郝郝的行蹤被人透露給你,我不信你這張管事的皮有這麼多人脈,你的能力滔天,在輪回教的地位肯定不低,可惜今日半路殺出了程咬金,功虧一簣!”小墨足智多謀,很快揣測出其中關鍵。
“快交代!”阿牛一腳踩在他的胸口。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