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對這不要臉的話集體‘咦’了一聲，簡直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嘛！
齊言皺眉，把五幅素描平鋪在桌麵上，發出疑問，“抄襲，哪裏抄襲了？難道是藝術界新定義的抄襲規則，我沒更新？”
周圍一片哄笑。
他瞟了一眼陳若天，“同學，有時候說話還是得經過腦子。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
不知道意指的這一句話，還是意指那篇帖子。
“我聽說你們刪了一版獲獎名單，原版的給我看看。”
他們速度很快發了一份圖文給齊言，其實隻有一等獎有出入，其他的都沒多大改變。
他越看表情越凝重，第二次的一等獎完全比不上第一次的，他想起林良程給自己說的話。
很想把那個負責人拉出來問問他，藝術評判者該做什麼！
不能因為輿論大，怕惹事就取消人家小姑娘的獎項。
“我回去會重新發一份公告，今天的頒獎先暫移到周五。你們幾個，把這東西收一收，放到器材室去。”他對那幾個穿馬甲負責今天搭棚子的人說道，然後自己把畫收起來，想神不知鬼不覺地帶走。
事錘定音，人群慢慢散去。
陳若天還想爭取一下，“老師，那我怎麼辦？”
齊言莫名其妙得很，“什麼怎麼辦，你回去唄，回去等通知呀。”
他揮揮手，“回去吧。”
他看著鬧心。
覃卉一直注意著齊言的動作，小心開口，“老師，這是我的畫。”
“齊爺爺，你不會想直接把畫帶走吧。”林良程堵住他的出路，扶額。
老頑童沒有被戳穿的尷尬，大聲說道，“什麼帶走，我這是收藏！掛在辦公室收藏。”
他見林良程沒有讓開的意圖，又坐下了，和覃卉聊天，“小姑娘，這幾幅畫都是你一個人完成的？”
“對的。”
“那簡直是前途無量啊，我好久沒見過這麼有天賦的人了。不過啊，有一幅畫，我看著有點瑕疵。”他拿出卷好的畫，具體指導了覃卉怎樣會有更好的效果。
覃卉在腦海中想象了一下，那樣改確實會讓畫更有靈氣。
“謝謝老師！”她欣喜地道了謝，繼續又聽他的指導。
林良程倚在旁邊，沒有打擾。
齊言是藝術界響當當的名師，被他指導，覃卉肯定會有所收獲。
十幾分鍾後，他們結束了聊天。
覃卉收獲頗多，“謝謝齊老師，如果不是您，我都不知道這些可以這麼改動。”
“沒事沒事，你就跟良程一樣，喊我齊爺爺就行。”
聽到林良程的名字，覃卉的臉色有一瞬的不自然。齊言活了大半輩子了，怎麼可能沒看出來。
他卷起畫，拍了林良程幾下，對他使眼色，“我先走了，你們有什麼話慢慢聊。”
覃卉從齊教授到來開始就感受到一道灼熱的目光，她到哪就跟到哪，不用想都知道是誰。
“謝謝你把齊教授請過來。”
林良程很意外她主動和自己搭話，心裏小人開始起舞，麵上還保持淡定，“和我沒有太大關係，即使教授不來，這一等獎也是屬於你的。”
覃卉機靈一笑，眼裏藏著狡黠，“我知道呀，我就是客套一下！”
“林同學。”
看著林良程呆滯的模樣，她心情莫名很好。
隻是丁曉和陶萍擁上來的時候，她心裏暗道不妙。
“你好好解釋解釋。”丁曉上來就搖了搖她的肩膀，頗有一股你不解釋到位下一秒就暗殺你的錯覺。
她馬上示弱，雙手舉起，“我們找一個店慢慢說，我請客！”
......
一等獎最終還是回到覃卉的手上。
這個事件一發生，覃卉便成了A大的風雲人物，有幾天出門的時候都得戴帽子。
不過這一陣狂熱風在半期考試的到來逐漸偃旗息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