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十八年前,沈長旺偷你娘家大隊的羊,被公安抓了,你到縣城找他,和一個孕婦撞到一起,她身邊的人把她和你送進醫院,你們同時生下孩子,你卻掉包了你和她的孩子。”
秦礪今天下午花了一千多塊,才打聽到當年的零星線索。
結合鄭金枝的話,拚湊出這麼一個事情經過。
想來是八九不離十的。
胡翠芬聞言一下子癱在地上,難怪沈檀不來,原來他們都知道了。
可她不能承認,要是暴露了那個女兒,將來,她還指望誰?
“你胡說,我根本就沒有碰到過孕婦,是一個好心大哥送我去醫院生的,你們不想管我們,還編故事來騙人,你們就不怕遭雷劈啊!”
秦礪冷笑一聲,這個女人不僅毒,還有腦子,難怪敢調換別人的孩子。
他一腳踹在沈長旺肚子上,用菜刀在他大腿上生生割下一塊肉。
疼的沈長旺直接暈了過去。
胡翠芬嚇的哇哇大叫,“你想幹嘛?你快放開他,我要去告你虐待老丈人。”
“快說,沈檀的親生爹娘是誰?”秦礪一把拉住胡翠芬頭發,把菜刀抵在她動脈上,“不說,我就割你的脖子。”
絲絲血絲順著菜刀口溢出,胡翠芬疼的眼淚直流。
“她是我女兒,親生的女兒,你打死我,她也是我親女兒。”
她才不傻,秦礪再厲害也不敢殺她。
等明天她就跟小女兒說,讓她派人來弄死秦礪。
“還真是個厲害的毒婦。”
秦礪鬆開她,拿出火柴盒,燃著一根,丟在她身後的床上。
然後,走到門口堵著。
胡翠芬沒想到他會這麼瘋,嚇的趕緊去撲火。
秦礪又燃了一根,扔到了她的衣櫃裏。
又扔一根到沈長旺身上。
連連扔了七八根。
胡翠芬上躥下跳的滅火,還是慢了幾步。
屋裏的小火苗慢慢成了大火,直衝屋頂上的房梁。
她背起沈長旺想逃,可是門被秦礪堵住了。
胡翠芬看著越來越大的火,終於克製不住的大叫。
“喬家,我隻知道她姓喬,其他的什麼也不知道。”
喬?
秦礪腦海裏閃現出一個小女孩的樣子,她好像跟小檀差不多大。
“喬什麼?哪裏人?”
“我真不知道,我隻知道她姓喬,我也不知道她是怎麼知道我們的,總是給我們寄東西來,我真不知道怎麼回事。”
胡翠芬被煙嗆的直不起腰。
秦礪卻還有肚子話要問,“當年到底是怎麼回事?”
“當年我進城後,撿了菜花她媽媽的錢包,被她發現,她追著我要,我沒走穩摔倒了,她看我是孕婦,就來扶我,我一時害怕,推了她一把,我們倆同時動了胎氣,她表妹就把我們送進醫院,還在一個病房生的,當時她生孩子的時候暈死了,我沒有暈,她那表妹就讓我把菜花帶回來,說讓我女兒跟她們去享福,還給我了五十塊錢,我一時貪財,就把孩子換了,她表妹找來一個大漢,把她和我的三女兒帶走了,我不認識她們,我真的不認識她們。”
胡翠芬一口氣說完,人也暈了。
秦礪拿出門外的水桶,把屋裏火滅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