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師哥!
他不是要跟隨導師的考察團出國了嗎?
為什麼會在這裏?
人聲鼎沸的會場沒人會注意一隻小狗,元舟追著宋塵生的腳步來到偏廳,看到梨花帶雨的付知瑤。
這個女人是有兩副麵孔嗎?
明明剛才和任輕雨在一起時笑靨如花,這會一雙美目含著晶瑩的淚花望著宋塵生,當真是楚楚可憐。
“生哥,你覺得我講的怎麼樣?”付知瑤問。
好親昵的叫法。
元舟心裏醋意橫生,自己與宋塵生認識這麼久,一直以師兄妹相稱,憑什麼她付知瑤能叫生哥?
一時間,元舟想到學校裏的傳聞。
都說付知瑤的媽媽是小蜜上位,曾被正宮當街羞辱,說上梁不正下梁歪,付知瑤隨了她媽的放蕩作風,以破壞別人的感情為樂子。
任輕雨,就是她從閨蜜手上搶來的。
元舟明知不該惡意揣測別人,可心上人要被搶走的危機感讓她遊移在理智的邊緣。
但可悲的是,她連生氣的資格都沒有。
宋塵生似乎從來都沒有喜歡過她。
元舟的思緒亂飄,沒聽清宋塵生的回答,就見付知瑤哭哭啼啼撲進他的懷裏,“可是他們都不在乎。”
不行!
不準抱他!
“啊——”付知瑤尖叫著低頭,一隻小狗咬著她的鞋帶呲牙咧嘴,模樣凶狠,黑漆漆的眼睛裏蓄滿攻擊。
“走開!”付知瑤害怕極了,抬起另一隻腳狠狠踩在狗爪子上,小狗看起來很痛,卻依舊不肯鬆嘴。
付知瑤看向宋塵生,整個人都要縮進他懷裏,“生哥,我怕。”
宋塵生極輕地皺了下眉,推開她,蹲下來摸摸小狗的腦袋,握著它被踩的那隻爪子,仔細檢查一番,才笑著問,“你是迷路了嗎?”
適才還凶神惡煞的小狗,舔著他的掌心,發出‘嚶嚶嚶’的叫聲,很委屈的樣子。
元舟看著麵前溫潤如玉的宋塵生,心裏溢滿感動,他總是那麼溫柔,笑起來時左頰有個淺淺的梨渦,如天邊的朗月,令她癡迷。
這是她喜歡了五年的人啊,她就是為追隨宋塵生的腳步才考進伯恩學院。
“不過你不能待在這裏。”宋塵生見小狗毛發幹淨,係著項圈,想來它的主人應該是會場裏的某位。
他抱起小狗,打算將它送去保衛處,那裏有失物招領。
經過一樓大廳,宋塵生見小狗不斷舔著鼻子,轉頭對付知瑤琴道,“小家夥估計是渴了,你幫我看著它,我去接點水。”
付知瑤不情不願地答應了。
宋塵生離開沒多久,從門外進來一個戴著棒球帽的男人,徑直走到付知瑤跟前,萬分驚喜地摸著小狗的耳朵,“寶寶,你怎麼跑這裏來了?”
一股強烈的酸意順著耳道湧進腦內,元舟感覺意識漸漸模糊,恍惚間,聽到付知瑤輕蔑的聲音,“這是你的狗?”
“是。”
之後她就什麼也聽不到了,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宋塵生端著水杯過來,隻看到付知瑤百無聊賴地站著,她聳聳肩,“狗主人找來領走了。”
“確定是它的主人嗎?”
麵對宋塵生的質疑,付知瑤有些不高興,“生哥,我記得你不喜歡小動物呀,怎麼突然感興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