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吾早上起來,到廚房準備早餐,發現哥哥已經在了,係著圍裙煎蛋,嘴裏哼著英文歌。
哥哥看起來心情很好。
南吾跑過去,從後麵抱住任輕雨的腰,笑容很甜,“哥哥,早上好。”
“去餐廳等著,當心油崩到你。”
“好。”
吃飯的時候,任輕雨發現對麵的小家夥一直偷偷瞄自己,頻率之高,讓人想忽視都難。
“說吧,什麼事?”等南吾又看過來時,任輕雨直接開口問。
南吾喝了口牛奶,嘴邊沾著全白胡子,奶萌奶萌的,“應該是我問哥哥有什麼好事。”
任輕雨愣住。
南吾伸出兩根胖指頭,戳戳自己的臉,戳出兩個酒窩,“哥哥一直在笑。”
“大早上就造謠,我哪笑了?”
“眼睛在笑。”
“......”好吧,任輕雨輕咳一聲,道,“我跟元舟表白了。”
“啊?”“啊!”南吾晃悠著腿,開心地拍桌子,“元舟姐姐變成嫂子了嗎?我這次贏了曲小欣。”
曲小欣是南吾的好朋友,她也有個哥哥,哥哥有個女朋友,曲小欣每次都炫耀,我嫂子又給我買什麼啦。
南吾就很饞。
他也想有嫂子,奈何哥哥不給力。
不過最近他不饞了,因為,曲小欣的哥哥分手了,曲小欣深受打擊,說再也不想有嫂子了。
任輕雨聽完,語重心長道,“南吾小朋友,首先,攀比是不對的,其次,表白和表白成功,是有區別的。”
“哦......”
南吾拖著小奶音,“那哥哥表白成功了嗎?”
任輕雨想了想,“算是吧。”
“什麼叫算是呀?元舟姐姐沒答應嗎?”南吾很著急,這關係到他能不能去向曲小欣炫耀。
“她沒答應也沒拒絕。”任輕雨說。
南吾從椅子上跳下來,跑到任輕雨跟前,拍拍他的手,“哥哥,再過幾個月你就十八歲了,不要當光棍哦。”
哦什麼哦!
任輕雨心說,我昨晚也就意思意思,還能真讓元舟奔著一年考慮?前有宋塵生這個程咬金,他一朝被蛇咬,斷不會再讓元舟這個顏狗移情別戀。
早餐後,任輕雨先送南吾上學。
他推著自行車出來,對麵的大門開了,從裏麵走出一個齊耳短發,穿著寬鬆短袖和大短褲的女孩。
短發別在耳後,使那雙杏眸如清晨的露珠般清澈耀眼。
不是元舟還能是誰?
任輕雨握著自行車的把手,屏住呼吸,定定望著眼前的女孩,他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如鼓鳴。
“不認識我啦?”元舟笑著走過來。
任輕雨開口,“怎麼把頭發剪了?”
“長頭發留夠了。”元舟摸摸眼睛瞪很大的南吾,“這麼驚訝,我的發型很醜嗎?”
昨晚臨睡前,元舟趴在床上翻以前的相冊,她十二歲之前都留得是短發,越看越想要剪頭發。
當這個念頭冒起,她沒有絲毫糾結,下床穿鞋,隨便在附近找了家還營業的理發店,剪出來的效果她挺滿意。
就是早上起來,她爸媽嚇了一跳,元聶亭是女兒奴,不問她為什麼剪頭發,隻誇好看。
元舟這會見這哥倆發愣,心裏不禁忐忑,難道她是自欺欺人,其實很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