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晨起，我同六妹妹五妹妹，早早便等在學堂外侯著莊學究，隻聽得後方爽朗一笑便知來人是顧廷燁顧家二郎。
我同兩位妹妹一齊向後看去，顧廷燁同小公爺元若一起，長柏哥哥走在最前麵指著我們開口介紹道：“這是我五妹妹如蘭，這是四妹妹墨蘭，最小的是我六妹妹明蘭。”
這顧家二郎麵帶微笑拱手行禮道：“見過各位妹妹”
長柏又指著顧廷燁介紹道：“這位是顧家二郎顧廷燁，祖上同小公爺有親，小公爺叫他二叔，你們跟著我叫顧二哥哥也行跟著小公爺叫二叔也可以。”
我們幾個麵麵相覷一時間不知如何開口，沒成想這顧廷燁率先開了口：“幾位妹妹叫我二叔便好，我這人向來愛在輩分上占便宜。”
我們三個讓他這一席話逗的輕笑起來連忙行禮，一齊問了聲“二叔安好”
顧廷燁還未接話，就聽得莊學究在身後輕咳了一聲走到近前說到：“顧家二郎也來了，都坐吧，眼看會試臨近，各位也該實戰，試試身手了，我今日就以這孔子家為藍本，隨便翻開一頁指一句，便可以此為題進行策論。”
隻見莊學究隨手一指，捋著胡須笑道：“好好，此題倒是應景啊。諸位聽好啦，今日的策論題目是，《立嫡長乎，立賢能乎，孰佳》”
顧廷燁開口道：“果然是應景，如今京城最熱的消息就是兗王和邕王立儲之爭。”
長柏聽後放下毛筆說道：“先生這恐怕不妥吧？”
學究擺了擺手說：“無妨，如今京城裏便是個茶館也常議論這個。關起門來說一說不妨事，大家出了門便忘了就行。”
顧廷燁揮著筆開口說：“既然先生說無妨，那咱們就來論一論，當今陛下並無子嗣，大臣們紛紛上奏要求陛下過繼宗親立為太子。邕王年長，卻資質平庸，毫無政績，但是他唯一的優點就是妻妾成群，日夜耕耘，留下一大院子兒女，總不愁後繼無人。”
長楓低聲提醒道：“二哥，說話注意些，屋裏還有女眷呢。”
顧廷燁頓時尷尬起來，掩飾的說道：“總之，邕王年長子嗣多，立他便是”
長楓反駁道：“可兗王隻比邕王小半歲，兗王雖然隻有一個孩子，可父子二人精明強幹，甚得人望，有如此賢王為儲君，也是為家國社稷著想。”
顧廷燁補充道：“小半歲也是小，總不能越過長幼齒序，凡事圖一個名正言順。如此這般，若天底下的人都看才華便也可行，可人們偏偏要分出一個高低貴賤來，這才有這許多爭論。”
我托著下巴，聽他們從長子扶蘇說到漢武帝，又到王美人和唐太宗。還好我沒同上一世一樣提晉惠帝，我撇過頭見如蘭正擺弄毛筆，在看明蘭在思考著什麼。
隨即便聽見了莊學究的聲音“好了，你們都說了這麼多，怎麼不見幾位姑娘開口呀？就從墨蘭開始吧”
我突然被點到抓緊站了起來說：“回先生，孟子曰：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是故得乎丘民而為天子，得乎天子為諸侯，得乎諸侯為大夫。諸侯危社稷，則變置。學生以為得民心者得天下，民心所向不論嫡長皆可為國之儲君。”說罷我低著頭沒在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