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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回 乃始作俑者(1 / 2)

夜深人靜,許汝徽悄悄溜進祠堂。

見許紜手裏端著個小木匣,輕聲問道:“閨女你大晚上不睡覺,把爹約到祠堂做什麼?”

他替許紜端起小木匣,卻不感到好奇,完全沒有要打開的意思。

“咱家最近不幹淨,不知是不是許宛那丫頭帶來的,我和你娘老能看見戴瀾。快回去睡覺,真被什麼不幹淨的東西衝撞上可怎麼辦?”

許汝徽緊著推許紜離開祠堂,擔心她是睡夢魘了。

許汝徽越是這樣,許紜心裏就越難受,她頓住步伐,“爹,這是我在許騁房裏搜出來的。”

許汝徽這才審視手中的小木匣,“許騁可以啊,知道背著咱們攢私房錢了。”

“爹,你瞧好了,這是誰能用的匣子,許騁一個月幾兩零花?他攢一年能不能有匣子裏這麼多?”

許紜執意把木匣子打開,親自為許汝徽清點裏麵的數額。

許汝徽麵色不豫,但仍阻止許紜,“好閨女,這是大人之間的事,跟你沒關係,你乖乖回去睡覺。”

“爹,別再自欺欺人,從被官家放出來那天起,你就懷疑起母親了吧?”

“別胡說,我和你娘伉儷情深近二十載,一點錢財皆是身外之物,擾亂不了我們之間的感情。”

“你認識史宣吧?知道他和我娘的過去嗎?”

許汝徽突然臉色大變,他怎麼會不知道史宣這個人?

關於史宣和孫桂蘭的傳聞,早在多年前,孫桂蘭就和他坦白過,說那都是村子裏捕風捉影的謠言。

“我的閨女,你不要聽外麵人亂講,是不是許宛又在背後鼓搗什麼事呢?”

“和長姐有什麼關係?長姐到底做錯了什麼,讓你這麼多年始終都不待見?”

許汝徽深呼一口氣,望向祖宗的牌位,他甚至沒給戴瀾立一塊,恨不得自己和戴瀾從未有過交集。

許宛什麼錯也沒有,隻怪和戴瀾長得太像。

許汝徽如照鏡子一般,身心太過煎熬。

怎麼會沒愛過戴瀾?她是這世上少有的傾城美人,孫桂蘭根本就無法與之相比。

那時年輕一眼萬年,深深墜入其中,隻要能娶到戴瀾,讓他做什麼都心甘情願。

可兩家門不當戶不對,他苦熬讀書那幾年,受盡戴家和外界的恥笑,讓他的脊梁骨從沒直起來過。

一個男人最要麵子自尊的那幾年,都讓戴瀾親眼目睹。

再美好的愛情也經不起柴米油鹽,皆說戴瀾過得辛苦,那有沒有人理解他的難處?

從最初的愛到後來的恨,演變隻需一瞬間。

孫桂蘭和他母親對戴瀾做的那些事,他怎會不知道,隻是睜一眼閉一眼,戴瀾死了他才能徹底解脫。

許汝徽一直仰視戴瀾,孫桂蘭卻一直仰視他。

他被孫桂蘭崇拜信賴,在孫桂蘭這裏找回做男人的尊嚴,這讓他後來的日子過得非常舒坦。

隻要不看見許宛,他的心情就非常愉快。

一旦瞧見許宛,當初那困苦的境遇便湧上心頭。

所以他縱容孫桂蘭母女虐待許宛,就像是對戴瀾的恨轉嫁到她身上,母債女償。

將許宛送給左珩,就是希望借左珩的手把她除掉,這樣許汝徽和戴瀾之間最後的關聯也就徹底消除。

誰知這一個舉動弄巧成拙,竟讓許宛徹底翻身,現下已騎到他們一家脖子上拉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