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這名小玄境五層的錦衣衛高手被李夜一巴掌抽飛到院子裏。
身上衣袍炸開，血跡斑斑，胸前白森森的骨茬清晰可見。
整個人都是懵的。
心中甚至出現了‘我是誰’的三連問。
自己可是小玄境五層啊，怎麼會被一巴掌抽飛？
這是一名頭發花白，麵色紅潤，看上去五十多歲的男子，濃眉、小眼，鷹鉤鼻，薄嘴唇。
這樣的人物一看就不好惹。
但現在他卻無比狼狽，如一條喪家之犬般躺在地上，怎麼掙紮都起不來，嘴裏不但往外吐血沫子。
“哈哈哈哈，區區小玄境五層的小螻蟻，也敢在李哥麵前叫囂，笑死人啦。”
花魔走出，一隻手扶著門框，一隻手捂著平坦的小腹，看著對方懵逼的表情，不禁笑得花枝亂顫。
眼淚都出來了。
“我見到了什麼，小玄境五層也敢在李哥麵前出手了。”
“這樣的勇氣實在讓我佩服。”
瘋魔說道，嘴角的笑容怎麼都壓不住。
錦衣衛這名高手看著李夜身上流淌的恐怖氣息，仿佛要滅世一般。
他失聲尖叫：“聚氣境？”
“你……你是李仙！”
李夜身上的氣息固然恐怖，但總歸還是聚氣境。
隻是因為他的氣息太強大了，常常讓人忽視他的境界。
而當今天下除了在百族祖地大殺四方的李仙還有誰能在聚氣境擁有如此之修為？
李夜就是李仙！
意識到這一點兒後，這名錦衣衛的表情變得格外精彩起來。
他先是震驚，然後不可置信，接著恐懼，最後絕望。
“您……可否給小人一個痛快。”
錦衣衛慘然說道，直接忽視了花魔二人的嘲笑，目光甚是複雜。
他是李仙？
他居然就是李仙。
蒼天，上麵這是做了一個何等愚蠢的決定啊。
“回答我的問題，我或許可以饒你不死。”
李夜說。
他浩瀚沉重的氣息壓在對方身上，令其動彈不得。
防止此人吞服毒藥自盡之類的，讓其勉強保持開口說話的能力。
“小人不知。”
錦衣衛回答說。
姿態放到非常低。
剛才的張狂、倨傲全部消失。
此刻隻希望李夜能給他一個痛快。
可惜這注定是不可能的。
“不知？”
“那你可知道這二位是誰？魔門的花魔與瘋魔，我相信他們有的是手段撬開你的嘴。”
李夜冰冷地開口。
瘋魔立刻躍躍欲試起來，齜牙說道：“早就聽聞錦衣衛的審訊手段很有一套，不巧，我魔門也擅長。”
“在下有刑法一百零八套，不知道這位大人能堅持到第幾套？”
錦衣衛聽後，臉色大變。
奇怪，李哥怎麼不用言出法隨對付他？
花魔疑惑，她至今不知道李夜的言出法隨對男人沒用。
於是主動請纓：“瘋子你走開，我不想見到血刺呼啦的。”
“李哥，壓製他的神念，我用噬魂大法幫你審問。”
李夜點頭，果斷祭出一道神念。
轟的一聲，劈進對方腦海。
“啊！”
錦衣衛慘叫，靈魂遭遇重創，七竅噴血，精神迅速萎靡下來。
就在此時，花魔瞳孔射出兩道濃鬱的紫色光芒，鑽進對方腦海。
這名錦衣衛的目光立刻變得空洞起來。
“成了！”
花魔欣喜。
小玄境的神念太強，若不是李夜將對方靈魂重創，花魔的《噬魂大法》根本沒用。
“為什麼殺李哥。”
花魔瞳孔浮現燦爛的紫光，控製對方的心神，質問道。
對方臉上浮現一絲痛苦的神色，似乎在努力回想，他答道：“我真的不知道。”
李夜皺眉，他懷疑花魔的《噬魂大法》控製得不徹底。
花魔也有些不自信了。
難道對方真的不知道？
可他是小玄境五層啊。
這樣的實力就算在錦衣衛裏，身份也非常高了吧。
“你是錦衣衛的什麼人？”
花魔審訊。
“我……我是西廠大都督的義子，十三太保之一。”
錦衣衛給出非常痛快地回答。
接著，他翻找記憶，似乎想到了什麼。
補充道：“對了，這件事情好像跟三年多前抓回來的一個人有關。”
“我就知道這麼多。”
“此事因為等級太高，義父連我也不告知，我們十三兄弟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