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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微啞，還有點氣息不穩。
“你，過去一點。”
“為什麼？”祁夏側撐著身子，輕挑眉梢，一副要故意逗弄人的模樣，“我就喜歡挨著你，挨著你暖和。”
“怕冷自己蓋被子。”
白禦把身側被子拉過來，甩在他臉上，然後掙脫祁夏和牆麵的夾擊坐了起來，讓冷風拂在他有些微熱的臉上。
祁夏也跟著坐了起來，“你怎麼就不願意挨著我呢？我這麼遭人嫌棄？”
白禦回眸睨了他一眼，吐出一個字，“熱。”
“18度的空調，沒有很熱吧？”
忽然，祁夏看見了對方發紅的耳尖，有些不可思議，“不是吧？18度的空調，你還真熱啊，耳朵都熱紅了。”
白禦立刻用手捂住自己的耳朵，臉色有些不自在的岔開話題，“有點困，先睡了。”
說著就躺下，側身背對祁夏，把單薄的空調毯拉過來直接蓋到頭頂。
祁夏拽了拽他的毯子，沒想到對方捏得死死的，半分沒拽動。
“喲嗬，剛剛還說熱，這會兒蓋成這個樣子，我看你也是個有毛病的。”
白禦不理睬他，就那麼背對著，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在閉著眼入睡。
祁夏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要睡也把頭露出來，這樣容易憋悶。”
白禦還是沒反應。
“你真睡啦？”
“……”
“好吧。”祁夏無奈聳肩，“那我關燈了。”
塑料開關被摁下，整個房間陷入了黑暗中，然後在這黑暗中又亮起一團光，緊接著這團光也黯淡下去，成為了不會刺人眼的存在。
祁夏把聲音關掉，又看起了無聲電影，他往外挪了挪，給對方騰出足夠的空間，然後翻身背對，盡量讓手機屏幕的光線不要影響到他。
毯子下的白禦，在黑暗中睜著雙眼，注意著對方的一舉一動，聽到祁夏翻身的動靜，他長長呼了口氣，把手放在左胸，感受那裏殘存的悸動。
祁夏看完整個電影，已經是十二點半，他回過頭，白禦的呼吸已經勻長了，還是側著身，毯子把臉蓋著，隻露出一小截發絲柔軟順滑的腦袋。
“睡這麼快……”他壓著聲音嘀咕了一句，然後又不自覺的看向那截小腦袋。
圓圓的，又軟軟的，感覺像貓貓頭一樣。
盯著看了半天，祁夏有些想上手摸摸。
但又怕把對方弄醒了，虛虛落到頭頂的手又收了回去。
祁夏微微笑了下，放好手機，翻身背對，沒過一會兒的功夫，呼吸就開始綿長了。
被蓋住大半的腦袋露了出來，白禦睜開眼睛，裏麵是一片清明。
感受著身後人平穩的呼吸，他輕手輕腳的翻了個身，默默看向那黑暗中輪廓模糊的背影。
“明明你睡得才更快……”
昏暗夜色中，少年清潤的嗓音轉瞬即逝。
他伸出手指，隔空描繪著對方的背影輪廓，從手臂到肩膀，再到頭頂，最後，那隻手指頓了一下，緩緩落下去。
輕輕碰了碰眼前人微硬的發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