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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斧頭下去，震住了準備出手的少年，也震住了整個靈穀，以及中道內大大小小的勢力。
前來的大長老差點一個趔趄，圓瞪著大眼，心想：“都五百年沒有出手了，看起來血氣幹涸，居然還能這麼強？”
離譜，太離譜了。
老夫兢兢業業修行，勤勤懇懇努力，並且還是聖地的長老，都沒有達到這樣的高度。
他吃什麼修起來的？
深深的吐了一口濁氣後，大步踏入道觀中：“吃什麼？”
觀主放下手中的斧頭，輕語：“賭一局。”
“……”
你踏馬……
這三個字讓大長老臉色不太好看，因為在過去，但凡和觀主打賭的都輸了，沒有一個能贏得。
他也是受害者之一。
“不賭。”大長老果斷拒絕。
“用你們聖地的未來賭。”觀主開口。
“我們沒有勝算。”大長老瞪起了眼珠子，心中大罵不已：“老梆子，老不死，你咋不上天？”
觀主說出第二句話的時候，他便知道，觀主要賭什麼了。
天墓是一場可怕的布局，重重殺戮密布，幾乎沒有人能抵達最深處，甚至是看見天道樹。
靈界天才不行，舊土那邊的天才也不行。
八千年前九州同樣失敗了。
現在的五嶽踏入其中，他能成功嗎？
若是成功，得到本源，甚至破開那座祭壇，靈界或許會倒退數千年，數萬年，但不至於被斬斷所有。
而舊土，將重新運轉。
可若是五嶽失敗了，也就意味著舊土失敗了，靈界也會跟著失敗，成為那些大人物的消耗品。
這場賭局太大。
最最最最最重要的是，在聖地的推演當中，舊土五嶽沒有任何勝算。
而靈界內也沒有人能抵擋苦無界的入侵。
這是一場必死局。
沉默許久，大長老隻覺得口舌幹枯，歎道：“如何賭？”
觀主想了想：“舊土五嶽會得到本源。”
大長老道：“那我是？他拿不到本源？而且還會隕落對嗎？”
“是……”
“跟你賭，我從未贏過。”
“現在有個機會。”
“我也覺得是機會，盡管我不喜歡這樣。”大長老語氣苦澀：“賭注是什麼？”
“我若是贏了，不會再壓著你聖地，甚至，連薑白也可以還給你，隻要他願意就好。”觀主開口：“我若是輸了，薑白也會還給你，但不需要他願意，我會強行把他逐出道觀，還有，我會離開靈界。”
嗯嗯嗯？
聽到後麵那些話，大長老心頭震動，死死的盯著觀主，離開靈界？
這老小子是不知道，自己在靈界充當什麼樣的角色麼？
中道大大小小的勢力，雖然懼怕觀主，不敢妄動，但他們不得不承認，若無觀主，苦無界早已入侵靈界。
現在他說要離開？
是否意味著什麼？
是了！
五嶽失敗，舊土自當覆滅，靈界也難以幸免了吧？
他要離開靈界也是情有可原。
草！
不對，不對……
大長老越想越不對，連忙說道：“不賭了，不賭了。”
九州，五嶽被斬殺，又或者被鎮壓，舊土或許會覆滅，但靈界也或許還有一線生機，不一定會跟著覆滅。
可若是觀主離去？
“你要去哪？”大長老詢問。
“我的任務已經結束了。”
“什麼任務？”
“我不會告訴你。”觀主淡然。
狗東西……
大長老心中罵道，哼的一聲：“不是要吃飯嗎？飯呢？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