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叔?我聽不懂你什麼意思,這大早上的……”
劉豐說著起身要離開餐桌,周靜突然又問道:
“你租房子養的那個女的,叫什麼?”
“……早忘了!”
劉豐皺起眉頭說道。
“是不是叫小妮子?”
周靜提高聲音問道。
“我不知道!”
“不知道那你叫的這個小妮子是誰?又找新的了?”
“你放屁!”
劉豐說著,走到客廳的沙發上重重地坐下,黑了臉。
“你放屁!活這麼大年紀,嘴裏一句實話都沒有,這才過了幾年安穩日子,你要是過夠了就早說,少弄那些烏七八糟的爛事來窩囊人!”
“也不知道是誰不願意過安穩日子,這都過去二十年的事了,又扒拉出來幹啥?”
“二十年?就是一百年我也忘不了!你不也沒忘嗎?做個夢還叫小妮子!小妮子是不是就是那個女的!”
“你別沒事找事!”
“是不是?”
“不知道!”
“那就是你新找的!”
“我一天到晚在店裏,除了出去送水,就這一會兒功夫,我能去找誰?”
“……劉豐,我不想和你吵,我就是想知道,這個小妮子是誰?你不能背叛我,還拿著我當傻子耍。”
“我沒拿你當傻子耍,我真不知道你說的這個小妮子是誰……說不定,昨天我喝醉了,不知道怎麼想起咱倆年輕的時候,就那麼叫出來了,就那麼回事。”
“……”
周靜沒說話,她有些含糊了,的確,劉豐叫過她小妮子,那時剛結婚,倆人正是最濃情蜜意的時候。
可劉豐從來沒有在她麵前,自稱過叔。
“……到點了,我走了。”
劉豐看周靜不說話了,起身去玄關換衣服說道。
“那你養的那個女人叫什麼?”
“我早忘了,我就沒想著叫過她。”
“怎麼可能?我問你好多次,你從來沒說過,為什麼?你在保護她?你現在還和這個女的有來往?”
周靜問道。
“有什麼來往?快二十年了!你說你現在問這些東西有什麼意義?”
“我就是想知道,你為什麼對這個女人的名字這麼保密,就是不說?”
“有什麼好保密的?我真是忘了,又沒什麼感情,到了那就辦事,辦完就走,我管她叫什麼幹啥!”
劉豐一邊說一邊換衣服,他想快點離開家,走晚了,怕倆人又吵起來。
然而,好像已經晚了。
“你和那個女的都租房子了,好了那麼長時間,我不相信你不知道她叫什麼!”
周靜從椅子上起身站起來,離開了餐桌。
“什麼好了那麼長時間!就是睡了一陣子,又沒有感情,睡完了就走,誰也不牽扯誰!”
“……人渣!畜牲!”
十八年前的事情重新說起,依然讓周靜瞬間紅了眼睛。
“那時候是人渣,是畜牲,不是都過去了嗎?你這是又怎麼了?提這些爛事幹什麼?就是那時候我混蛋,在外麵睡了個女的,你非要知道人家叫什麼幹啥,有必要嗎?”
劉豐站在玄關說道。
“人家?劉豐,你管這個讓一家人長髒病的這個女的,叫人家?”
周靜突然瞪著劉豐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