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周靜突如其來的發作,讓劉豐覺得是在逼著自己往厄運靠近,他有些害怕。
“你怎麼不去死?”
劉豐的三觀讓周靜震驚,她瞪著劉豐喊道。
“我憑什麼去死?打出了這個事,快二十年了,我做的怎麼樣?那個便利店,我一天到晚在那裏,連個星期天都沒有,你說要避嫌,你還能在家歇歇,我呢?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還有錢,你不是看賬本嗎?我除了抽盒煙,還有其他的開銷嗎?咱說話憑良心,你要這麼說,我也會,你怎麼不去死?這些年我照顧你的情緒,學生家長給我找個工作,你懷疑我和人家有什麼關係,那我就不去,還得咋?我犯了錯,這十幾年我也夠了,殺人不過頭點地,睡個女人就得死嗎?”
劉豐咆哮道。
“……等孩子考完試,咱們離婚吧。”
周靜說道。
“可以!”
劉豐回答很幹脆。
“怎麼離?”
“你說!”
“你淨身出戶。”
“憑什麼?”
“你說憑什麼?”
“……行,反正這種沒完沒了的日子我也過夠了!”
劉豐遲疑了一下說道。
“寫好協議,簽字。”
看劉豐要走,周靜叫住了他。
“真的不像你想的那樣,還知道她叫什麼,還有交流,你想想,一個妓女,除了會在床上那一套,她還會什麼?男人就是賤,不知道就想試試,真的不是你想的什麼我維護她,說句不要臉的話,看那麼多男的在外麵睡,我也覺得弄上這麼個東西,自己在外麵還有個睡覺的地方,覺得自己挺能。”
離婚協議是在氣頭上寫的,平靜下來的劉豐發現和自由相比,現實的生活更重要。
淨身出戶之後他住哪?便利店的流動資金都在周靜手裏,劉豐沒有錢,要是周靜徹底翻臉,她會不會連便利店也一起清算?
恢複理智的劉豐耐下心來和周靜解釋。
“你那天晚上叫的小妮子,是不是就是她?”
簽了離婚協議,仍然阻擋不了周靜對那個女人的好奇心,既然劉豐主動談,那就繼續問。
“不是,我怎麼可能那麼叫她,她就是個賣的……這種人,沒人會在乎,基本上過去找她,都是喝了酒過去,就像個工具一樣,進門就辦事,連洗都不洗,插上就辦,我要在乎她,還能這個樣?”
劉豐說道。
“……你和那個女的,不戴套嗎?”
周靜吃驚地問道。
“不戴,要戴的話,就染不上病了,當時不知道能這麼髒。”
“那要是懷上孩子怎麼辦?”
“不可能,我自己什麼情況我自己知道。”
“萬一呢?”
“萬一,懷上我也隻要孩子,不可能要那個女人。”
劉豐說道。
“我呢?你那時候想過我嗎?你把孩子抱回來怎麼辦?你怎麼打發我?”
“這怎麼打發?你要是想養,咱就一塊養,不想養,咱離婚,我也不會虧待你,我什麼都不要,淨身出戶。”
“……那時候,咱家有什麼?”
周靜苦笑了一下說道,紅了眼睛。
“……”
“那個女人知道你不能生孩子嗎?”
周靜問道。
“不知道,我和她說這幹啥。”
“那她和你辦事不戴套,她就不怕懷孕嗎?”
“……誰知道,這種女的,誰知道有沒有別的想法。”
……
這是在劉豐出軌十八年之後,周靜又了解到了新的信息。
劉豐曾經想和那個女的生孩子。
那個女人想過要替代她。
劉豐想過,有了孩子抱回來和自己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