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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焰吞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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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承恩冷笑著看著張業鵬,神情仿佛在看一個死人,眯著眼睛道:“我叫你最好別出城,看來你是不放在心上了?”

張業鵬隻覺得萬念俱灰,眼見自己的倚仗靈器符如同一張草紙一樣躺在地上,心中暗道:罷了,也是我命該如此。抬起頭來,冷笑道:“我隻聽得懂人話,怎麼知道你什麼?”

季承恩臉色一變,道:“你是嫌自己舌頭太長了麼?沒有關係,我自然可以替你拔掉,還有你礙事的眼睛,鼻子,耳朵,一樣都可以清理幹淨,你脫去五感,斷掉六根,以後自然無惱無憂。”

張業鵬隻覺得心寒徹骨,慘笑道:“不勞費心。”突然張口一咬,就要自盡。

季承恩冷笑一聲,伸手一拋,一道烏金繩展開,光芒一閃,已經到了張業鵬麵前,飛快的將他捆的粽子也似,不但身上動彈不得,全身的力氣也仿佛吸幹了一樣,全力咬下的牙齒也不過輕輕一合,雖然咬破了舌尖,鮮血湧出,但要想就此自盡,卻是休想。

季承恩道:“你不過一個散修雜碎,想要在我麵前死得那麼便宜,卻是休想。”突然一轉頭,隻見一把金色光芒裹著一把金鉤向自己射來,一看那金鉤朦朧的輪廓,就知道也是個器符,笑道:“還有靈器符?又一個不知死的!”伸手一招,也是一道金光送出,卻是一把金色短劍。

兩道金光氣勢相仿,速度又是一般的快如閃電,登時在空中結結實實的撞了一記,隻聽“鏜”一聲脆響,那金色短劍不過在空中一頓,繼續向前飛去,那金鉤卻是化為兩半符紙,落在地下。

龔淳見自己的殺手鐧廢了,又是心疼又是害怕,痛叫一聲,臉色也不由得慘白。

季承恩冷笑道:“我還道是靈器符,原來不過是個法器符,散修就是散修,永遠這麼寒酸。你也給我去死吧。”也不另外出招,伸手一指那金色短劍,短劍在空中發出嗡嗡的鳴響,金光一盛,猛地向龔淳射去。

龔淳見金光靠近,手忙腳亂的扔出數張甲術符籙,然而那些護甲遇到了短劍,比紙糊的還不如,剛剛接觸到金光,就如同泡沫一樣,破裂消失。

眼見金劍離著自己不過數尺遠,龔淳眼睛一閉,幹脆什麼都不想了,萬念皆空。

突然,遠處一道火焰飛射而來,速度竟然比金劍還要快上百倍。不過眨眼功夫,金劍已經被火焰追上,隻聽刺啦一聲,整個金劍被火焰包圍,好似草紙遇火,忽的一下猛地燃燒起來,瞬間化為一灘金水,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下。

季承恩猛地睜大了眼睛,他看出來了,剛才那法器不是被另一件法器擊落的,而是直接被法術燒掉的,這個事實對他的刺激之大,令他如同被重擊一記,腦中一片空白,渾然不知所措。

要知道法術的破壞力和法器根本無法相提並論,尤其是同級別相比。靈覺期的修士之所以重法器而輕法術,就是因為再高明的法術也比不過一把好法器。雖然到了道基期甚至琢磨期之後,有的神通秘法有不可思議的威力,但是至少在靈覺期,他還沒聽過有誰的法術能和法器抗衡,更不要憑借法術毀滅一把法器了。

雖然這金劍不過是下三品的法器,他閑時拿來玩的,但是能夠把它活活燒化的法術,是什麼級別的法術,而使用這個法術的,又是什麼道行的修士?

“是前輩,一定是哪個前輩到了。”季承恩隻覺得滿頭冷汗,期期艾艾的抬起頭來,琢磨怎麼和前輩解釋這件事。

抬頭一看,季承恩的鼻子差點沒氣歪了

什麼修道前輩,在自己身後出現的那少年,明明是個法體期大圓滿的晚輩,這麼點修為,居然還在自己麵前充大輩!

這時候,季承恩完全忽略了其實是自己腦補岔了造成誤會,而是一股邪火騰騰騰往上冒,心中暗道:好啊,欺負到我頭上來了。剛才這子怎麼弄的?是了,想必是什麼威力奇大的符籙,再加上我那法器不中用,機緣巧合被他毀了,倒是嚇了我一跳。也不管這個猜測合不合理,喝道:“你是何人,敢管我的閑事?”

江川也沒想到自己那一道火焰直接把法器毀了,他剛才不過催動普通的火焰術而已,並沒有調用自己氣海中的火種,不然威力之大,恐怕更是驚人。

轉頭一看,隻見龔淳並未受傷,張業鵬雖然被五花大綁,但也是性命無憂,微微鬆了一口氣,心道好在沒有誤事。有心與他兩人幾乎話,現在也不是時候,隻是對兩人微笑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