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露點了點頭,把事情告訴秦昭昭後就走了。
今天她能抽出時間來看自己這個弟弟已經是不容易了,自是不可能為了他耽誤自己的行程。
她讓司機開車往新房子那邊走去。
密碼鎖打開的時候,淙淙琵琶聲傳來。
不用想,寧期頤在家中彈琵琶。
她換下高跟鞋,趿著拖鞋往琴房走去。
朝露靜靜站在門口聽著門內人的琵琶,直至聲至。
“娘子既站在外麵,何不進來。”
寧期頤轉身,玻璃做成的隔斷讓陽光灑在了朝露麵前的木地板上,暖洋洋的,倒是舒坦。
朝露搖了搖頭,往後退了兩步,就朝書房走去。
書房的門一直都是上著鎖,就算是寧期頤也不能進去。
不為別的,朝露旁人的防備心是從前世帶來的。
寧期頤不是沒有多想,可每每想到沈氏集團和常晟集團偌大的公司,還是強壓下表示理解。
寧期頤抱著琵琶望著朝露遠去的背影,頭輕在弦軸上,眨了眨眼後默默握緊了手中的琵琶。
自從老爺子死後,朝露的話就更少了,幾乎所有的精力都撲在了公司事務上麵。
寧期頤想幫一幫她,卻又不知自己能做什麼。
他學琵琶,卻從未學過金融知識,也沒有學過什麼管理。
這些日子寧期頤總是覺得自己在朝露心中不是那麼重要的,她不愛搭理自己,也不像之前時不時來聽自己彈琵琶。
垂眸看著手上的義甲,寧期頤隻能強撐著笑容,將琵琶放下,拿起了一旁的竹笛吹了起來。
朝露就像是他握不住的風,風或許為他停留一瞬,卻不會永遠地停在自己的身旁。
寧期頤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他隻能做著自己會的事情討朝露歡心。
轉眼間就到了七月份,七月一號是寧期頤的生日。
在六月底的時候,朝露說自己要出差,問寧期頤要不要跟著自己一起去。
寧期頤想到自己的生日,忙不迭地點頭。
隻不過他沒有想到,他生日那天朝露說要帶著他去見自己的合作夥伴。
一直沒有提過自己的生日,寧期頤還以為朝露忘記了。
結果在推開包廂門的一瞬間,禮花炸開,小紙片落在寧期頤的頭上。
站在門口的朝露笑著望著他,雙手環胸。
寧期頤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隻見王哥和自己的助理手中都是禮花。
“生日快樂。”
朝露的聲音響起,這才把寧期頤的神給喚了回來。
下一刻他轉過身將人抱了起來,嘿嘿傻笑。
朝露也不知道這人是怎麼了,麵前男人的臉抵在她的腹部,讓她想避開卻又避不開。
“我不會放手的,直至我死。”
寧期頤的聲音很小,小到隻有朝露聽到了。
她沒有多說什麼,隻是裝作沒有聽到。
過生日的時候,寧期頤再也忍不住開了直播。
直播中的他笑容帶著傻氣,眼神時不時往自己右邊看去,滿麵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