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切爾你今天有些失禮了。女士們正在用餐,你至少要先敲門!”維克希爾笑嗬嗬地說,看樣子並不生氣。
“原來你也知道是女士們正在用餐,那你在這裏做什麼?”雷切爾語氣冰冷,帶著一貫的霸道。
“嗬嗬,你好像又忘了,我住在這裏。”維克希爾依舊眉目溫和,並不惱怒。
這反而更加激怒了雷切爾!
“你住在這裏?你不是住在紅酒莊園嗎?現在又跑回來做什麼!難道你想賴在這裏不走嗎?”雷切爾因為憤怒變得口不擇言。
“沒錯。”維克希爾點頭微笑。
“什麼?”雷切爾以為自己聽錯了。
“雷切爾,什麼時候你的聽力也出問題了?”維克希爾好笑地看著他,突然感到大快人心。格拉瑪尼請自己回來,原來還可以帶來這麼多好的心情。
雷切爾不語,臉色更加灰暗。
“我是說以後我會長住在這裏,並且和你一樣,曆練魔法。這是格拉瑪尼大人吩咐過的。”維克希爾每個字都說得鏗鏘有力,義正言辭,就仿佛要將這些字一個個釘在雷切爾的心上。
而他也的確做到了。
此刻,雷切爾隻覺得壓抑得難耐,維克希爾說的他全然聽得真切。而格拉瑪尼大人的吩咐,又這般名正言順。他有什麼資格去質疑維克希爾?與維克希爾所說的話相比,自己竟然這般可笑。
良久,雷切爾隻默然點頭,冷得如冰的俊容上刻著深不見底的憂傷。
“所以,慕恩,你要讓維克希爾以後都留在這裏嗎?”雷切爾轉而看向有些愕然的慕恩,眼中帶著一絲無力的期盼。
慕恩不由為難,她明白雷切爾的心意,可是如今她對雷切爾的不解卻更勝了一籌。一想到西雅,心不由刺痛,剛剛明顯的遲疑也變得不再猶豫。
“這裏是他的家。”慕恩麵無表情地回答,就像在陳述一個客觀事實。
雷切爾的挺拔的身姿不由晃動了一下,眼中僅有的希冀也演變成了冰藍色的傷。
“好。我知道了。”雷切爾語氣冰冷異常,“慕恩,我想和你談談。”
談談?
慕恩苦笑。事到如今,他的話又有幾句真?幾句假?她還分辨得清嗎……就像那日他還信誓旦旦感動了天地,隨即卻又將關懷給了想要謀害他所愛之人的人……這樣的男人,讓她如何看得清?
“我們沒什麼可談的。”慕恩悠悠開口,眼神卻看向窗外。
“慕恩!”雷切爾隱忍著怒氣,難以置信地看向她。
為什麼仿佛一夜之間,她突然對他又恢複了曾經的冷漠?難道,這些日子以來他所做的一切都無法打動她絲毫嗎!
“好了,你走吧,這裏不歡迎你。”維克希爾落井下石地急忙送客。
倒是朵俐不由站起來,雖然驚詫,卻看到雷切爾眼中的受傷不免有些不忍。雷切爾與慕恩的事,她雖然知道的不多,但她能看得出雷切爾對她的用情至深。現在,這個高貴不可一世的男人渾身散發的頹敗,不禁讓她覺得難過。
難道慕恩不為所動嗎?
就在朵俐猶豫的瞬間,維克希爾已經示意讓雷切爾離開。那個送客的手勢,做出一個巨大的“請”字,卻是最大的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