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宸淵放緩了騎馬的速度。
“在醒來前，便感覺無法使用內力，至於毒沒了，我並不知情。”
“那你怎麼那麼鎮定？”內力沒了，還能表現的那麼平靜？一個武功高強的人一旦失去內力，就等同於廢人了，一般人絕對接受不了。
“隻是發現無法使用內力，不是內力沒了。”楚宸淵糾正，“具體什麼樣很難解釋，總之我很清楚我的內力在，卻無法調動。”
若是真的感受到一點內力都沒了，他絕對無法如此鎮定，但如果隻是無法調動，那他就會認為這隻是暫時的，果然，事實證明就是暫時的。
“所以你那個時候在試探我？”
“嗯。”楚宸淵並未否認。
當時那個情況，的確是最好試探薑緋玥的，若是想殺他，那是極好的機會。
無法調動內力，又剛醒來沒多久，邊上隻有一個禦醫，薑緋玥有武功，雖說不高，卻夠用了，隻要速度夠快，不等侍衛趕到，他就會死。
薑緋玥輕嗤一聲沒說話。
“怎麼？”楚宸淵問。
“沒事。”
“你想說什麼？”由於她坐在他的身前，他看不到她的神色，不好判斷她此時的情緒。
薑緋玥搖頭，“沒想說什麼。”
然而下一秒，她的下頜被他的手捏住強迫她轉過臉來，他的另一隻手依舊穩穩地抓著韁繩。
她皺眉，不悅道：“幹嘛？”
“本王會試探你，也是情理之中。”他說。
“是啊，所以我沒想說什麼啊。”她動了動腦袋，將自己的下巴從他手中弄出來，嘶，脖子有點酸。
此時天色尚早，街上人並不多。
她看著前方猛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他這是在跟她解釋？
暴躁又無情的攝政王在跟她解釋？
哦豁！頓時有點爽！
不過可惜的是，內力無法調用的時間太短了，要是維持的時間長一點，她是不是就可以對他為所欲為了？她得努力修煉內力，將武功練上去，這樣就算以後楚宸淵當真內力全無，她也能護著他，不過他得願意當她的男寵，不然還是算了。
楚宸淵低頭看著身前這顆小腦袋一晃一晃的，明明看不到她的表情，他卻覺得她好像是在笑。
什麼事，這麼好笑？
到了九王府，還能聞到大火後燒焦的味道。
“王爺！”白域神色凝重上前來，他眼中布滿血絲，看來這一夜夠折騰的，“書房被燒的嚴重。”
“嗯，去看看。”楚宸淵走了兩步停下來扭頭看向薑緋玥，“你也累了，去歇息吧。”
得嘞，這是有秘密不想讓她知道？哼，她還不感興趣呢！
“焦左焦右，走，我們回眠風閣。”她打了個哈欠朝著眠風閣走，“香草他們有沒有事？”
“大小姐，香草，虎子和王婆都沒有事，您放心。”
“那就好。”
回到眠風閣，香草和虎子立即撲上來，見她也沒事才放心。
一晚上發生的事情太多了。
“準備點熱水，我要沐浴更衣。”
“好的大小姐，馬上去準備。”香草和焦右一起去弄熱水。
她則是詢問焦左一些問題。
“左，你把昨晚的情況仔細跟我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