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晚上杜伽接到了容悅欣的電話，分校區那邊學生打架鬥毆，情節嚴重都鬧到了公安局裏。
一時半會解決不完，這周末容悅欣不能回來陪她了。
杜伽有些小失落，看著容悅欣有些蒼白的臉還是淺笑:“沒事的，您要照顧好自己，別太累了。”
容悅欣看著她的笑，心裏愧疚更深，但是沒有辦法，囑咐了幾句就掛掉了視頻電話。
天越來越冷，杜伽坐在沙發上都要蓋條毯子，茶幾上是她沒看完的書。
垂著腦袋靠在沙發上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想著打開電視看一會，手機就開始震動，腿上都被震得酥酥麻麻的。
“宋意邀請你視頻通話。”
杜伽穿了件粉色的睡衣，領口有些低，白皙的皮膚透著淡淡的粉，剛接通宋意看到的就是她仰在沙發背上。
他聲音有些沙啞，像是剛被水汽滋潤過似的:“冷不冷？”衣服領口這麼低，風都灌進去了。
杜伽聽到他的聲音清明了幾分:“什麼？”
顯然沒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
宋意沉沉的笑了笑:“窗戶關好，大晚上，穿這麼少別凍著了。”
杜伽看了看窗戶，已經關緊了，又下意識看自己的衣服:“我穿的不少——”
猛然看到自己的領口，雖然什麼都沒露出來，但就是這樣要低不低，才更容易讓人遐想。
頓時間臉上的紅暈蔓延到眼尾，有種在手機裏打不到人的氣憤:“宋意！”
宋意有些好笑:“又看不到。”
不說還好，說完杜伽更生氣了:“你還想看什麼！”
眼瞅著把人惹急了都要把電話掛了，宋意趕緊順毛:“錯了錯了，什麼都不看。”
電話是沒掛，但某人氣性大，說什麼都不肯把攝像頭對著自己了，隻留給宋意一盞燈和一個天花板。
但絲毫沒有影響到宋意的積極性:“小老師，明天有沒有空？”
杜伽沒好氣道:“沒有！”
“別生氣了，明天我生日，你哪天有空我再過行不行？”
這話說的委屈，語氣也委屈的不行，杜伽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有些不講理了。
瞅了一眼牆上的日期:十一月二十五日。
幹巴巴的問了一句:“你過你的，跟我有沒有空有什麼關係。”
越說越覺得沒底氣，聽聽她多不講理，人家過生日還得看她有沒有空。
宋意輕笑:“你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啊杜伽?”
杜伽嘴硬:“不知道。”
不知不覺就上了圈套，宋意挖好坑她就直接往裏跳:“來，跟我說說，你知道什麼?”
宋意都被她氣笑了，他還是第一次約個人都這麼艱難。
女生沒了聲音。
宋意語調又軟了兩個度:“小老師賞臉，明天陪我過個生日行不行？”
“……可我沒準備禮物……”聲音有些悶，還有些懊惱。
都怪宋意，他怎麼不明天再說，哪有人不給人時間準備禮物的。
宋意聽她答應了，唇角拉開;“不用準備，你人來就行。”
這話說的好像她能去就是最大的禮物一樣。
杜伽抿唇:“明天沒有公交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