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中心醫院,言景喏嘭的一聲推開病房的門,望著躺在病床上熟睡的女人腳步下意識的放輕。
細致的打量了她一番,臉色有些蒼白,睫毛上掛著淚珠,嬌小的身子躺在病床上透著幾分可憐。
張斐從椅子上站起來,及時彙報,“先生,你來了,她是急性腸胃炎,不是太嚴重。”
“她哭了?”
“開始哭了,後來掛上點滴半個小時就睡著了,應該是不疼了。”
言景喏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眼神從進病房的那一刻就沒從沐璃的身上挪開,“怎麼沒給我打電話。”
“她不讓。”
他的臉色越發難看,這女人腦袋裏到底在想什麼,生病了第一時間不給他打電話,又不許張斐告訴他,她到底想幹什麼?
“她不讓你就不打?誰是你老大?”
張斐不安的咳嗽了一聲,連忙解釋,“是她說你現在指不定在那個女人溫柔鄉呢,打電話也是找罵……”
言景喏的青筋突突直跳,要不是她現在是病號的話,他都想立即把她拽起來,狠狠的敲敲她的腦袋,問問她成天究竟在瞎想什麼。
“你回去吧,我在這兒就夠了。”
張斐也不客套拿了外套就離開了,這種氛圍他還是不要當電燈泡了,更何況他有預感明天早上八成會發生一場世紀大戰,為了不被波及,他選擇躲得遠遠地。
沐璃這一覺睡得倒是踏實,一覺睡到第二天九點,還無意識的伸了個懶腰,卻不小心一下子扯到了點滴的針,疼得她猛地坐起來,欲哭無淚。
“活該。”言景喏按了床頭的鈴,用紙巾擦拭著被針頭劃破的血跡,完全無視她那充滿驚愕的眼神。
“你,你怎麼會在這兒?”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兒?”言景喏反問,盯著她的眼睛似笑非笑,“我沒在某個女人的溫柔鄉,讓你覺得很失望吧。”
沐璃直愣愣的盯了他幾秒鍾快速的把視線挪開,伸出舌尖舔了舔幹澀的唇,一時間不知道該跟他說什麼。
護士推門進來,重新給她紮好了針,又囑咐了幾句離開了,病房裏又隻有他們兩個人了。
她再度舔了舔幹澀的唇,口幹舌燥,嘴裏滿滿的葡萄糖的味道,但是又不敢張口讓他倒水。
他轉身倒了一杯水,往裏麵丟了兩塊冰,又嚐了水溫這才遞給她。
她不敢接,言景喏直接把杯子抵在了她的嘴邊,“不渴?”
“嗬嗬……”她尷尬的接過杯子將滿滿的一杯水喝了進去,“言總,你今天得去陪蔣小姐泡溫泉。”
話一出她便察覺到了一股寒意從脖子處鑽了進去,難不成又說錯話了?
“沐璃!”
他陰沉的嗓音像極了小時候顧美嬌得知她考試分數發怒的前兆,她一陣緊張,渾身不安的看向他。
“還沒胡鬧夠?”
“我,我沒有胡鬧。”她用蚊子聲反駁。
言景喏的臉色冷寒的仿佛能滴出水,黑黝黝的眸子就這麼冰冷的看著她,臉更是緊繃在一起,怒氣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