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我像是在說假話?”言承恩眯著眼睛打量著麵前的女人,“我這話說的不知道有多真,你呀,是美麗而不自知。”
“謝謝稱讚。”
“阿花啊,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無趣了。”
九櫻忍不住挑眉看他,伸手在他的胡子上摸了一把,“這五年不見,你不也變成大叔了嗎?當年你可是喊我姐姐來著?”
“當年是被你逼迫的,不能算。”
“怎麼不算?”她挑眉,輕哼一聲,眼神似有似無的看向遠處,隨後勾起笑容,邪魅的伸出手指,挑著他的下巴,“再喊一聲姐姐給我聽。”
現在的她在別人眼裏不知道多風情萬種,就連言承恩一時間都愣住了,隨後伸手環住了她的腰,忍不住靠近,“近距離說?”
“隨便。”她微微揚起下巴,紅唇勾起,眼神裏滿滿的誘惑。
言承恩將唇貼在她的耳畔,這副摸樣在外人看來不知道多親密,讓本來盯著九櫻的男人都望而卻步了,言家的人,惹不起啊。
他的呼吸透著炙熱,就連放在她腰上的大手都散發著濃鬱的熱,“還是你喊聲哥來給我聽,實在點。”
他這話一出,就覺得腳背一疼,後退一步,臉完全糾結在一起了,抬眼望著一臉得意站在旁邊的女人,低語,“你下腳也太狠了。”
“不老老實實喊姐姐,還這麼多話?你以為我會怎麼對你?”九櫻挑眉問道。
言承恩苦澀一笑,倒是真的想喊了,但是剛剛那種場景喊特麼姐姐?是不是太詭異了?他更想喊她寶貝兒,小妖精,小狐狸,這些詞才貼切。
誰知道他不喊,她上來就是一腳,這狠辣的,真是讓人反應不過來啊。
九櫻打了個哈欠,“怎麼人還沒到齊嗎?”
“等我爸呢。”
九櫻的眉梢挑了一下,難怪這麼久還沒開始,是在等言盛啊,言盛這個人簡直就是放蕩不羈愛自由,瀟灑慣了,連這種場合他都遲到?
“小三少爺,老爺有請。”侍應道。
言承恩咳嗽了一聲,裝作自然的摸樣,“阿花,你在這兒等我,別亂走啊。”
“去吧去吧。”
看著言承恩走了,九櫻的嘴角勾了一下,剛剛那副曖昧的場麵,何碧爾全都看去了,她可是連何碧爾那蒼白的表情都看的一清二楚呢。
不過她剛剛利用了言承恩這事兒,的確有些不地道。
九櫻並不知道,剛剛看到她跟言承恩調情的那一幕,不單單隻有何碧爾,還有站在角落裏的言景喏,他才來不久,誰知道第一眼就看到了這樣一幕。
尤其在看到兩個人那麼平淡相處的時候,他整顆心都不安定了,他費盡心機才見到沐璃,而言承恩卻仿佛早就見過她了。
如果是第一次見麵的話,不會這麼自然。
想到他們早就見過麵,是在他之前,他的胸口就仿佛被什麼東西捏了一下,難受的厲害,難道言承恩比他還重要嗎?為什麼不來見他,而是見言承恩?
當年的事情她還在怪他嗎?言承恩的表情有些絕望,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而就在這時,穿著得體的田若若出現在他身旁,看他失魂落魄的樣子不由納悶,喃喃道,“景喏,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言景喏聽到聲音愣了一下,抬眼看向她,眉頭緊緊蹙了下,搖頭,“沒有。”
他這樣回答田若若更是納悶了,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一個妝容精致的女人靠在假山旁,一襲水藍色長裙宛若一條美豔的美人魚,遠遠看去,脖子上戴著的鑽石項鏈散發著特殊的光芒,十分惹眼。
但是那個人……
田若若的心髒猛烈的跳動起來,喃喃道,“她,她不是……”
沐璃!怎麼會是沐璃!五年前生產大出血死掉埋葬的人是誰?她怎麼會出現?她不是見鬼了吧!田若若的呼吸加重,突然想起來了,之前言景喏就說過,在大學裏看到了沐璃,難不成是真的?
“她是真的沐璃,還是跟沐璃長得像的人?”田若若的聲音還充滿驚訝,低聲詢問。
“是她。”言景喏低聲道,語氣十分篤定。
田若若深深的打量著不遠處的沐璃,還是覺得很不可思議,喃喃道,“當年到底出了什麼問題?她明明活著不是嗎?”
田若若現在還忘不掉沐璃信誓旦旦在她麵前宣誓主權的那一幕,明明是神采飛揚的小丫頭,怎麼現在變的這麼冷漠了?
她這五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田若若的話倒是提醒他了,當年他昏迷了,沐璃所有的事情全部都是由爺爺弄得,難道爺爺會看錯嗎?這一切到底怎麼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