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珺腳都沒帶頓一下的,徑直把麵前人推開, “我的路也敢攔,你有幾條命?滾!”
確實沒人敢攔,林珺幾乎一路橫衝直撞到了顧燕帆的房間。
伴隨著房門被嘭的一聲踹開,顧燕帆赤裸裸的胸膛也出現在眼前。
紅桃嗖的背過身去,林珺也愣住了,一口氣憋在心裏不上不下。
不是,大白天洗什麼澡?
顧燕帆扯過外衣迅速披上,“想清楚了?”
林珺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氣笑了,“顧燕帆,你這個偽君子,你是不是把相府的人扣下了?”
“看來你還是沒有認清楚現在的狀況。”顧燕帆不緊不慢的把衣服扣好,“任憑你什麼身份地位,沒有我點頭,你走不出侯府大門。”
“當然,你盡可以玩命作,隻是……”
他若有若無的看了紅桃一眼,威脅的意思不要太明顯。
這個男人不聲不響的隱藏本性這麼多年,連她嫁進侯府一年多時間也不曾察覺,心機之深可見一斑。
雖然說敗在了她的石榴裙下,但實在不應該拿紅桃的安危賭一個的浪蕩子的底線。
“行,顧燕帆,你夠陰,我就不信你能關我一輩子。”
見林珺要走,顧燕帆出聲,“來都來了,陪我去個地方。”
林珺不敢置信的回頭,“你使喚我?”
“不說早跟你說了,要帶你認識真正的定安侯府。”
顧燕帆一把拽過林珺,把紅桃晾在身後,大步往外走。
紅桃倒是想跟,隻不過被陽午嚴嚴實實的擋住了。
他板著臉半是威脅半是提醒,“小侯爺不會把世子妃怎麼樣,但你要是去了,那就不一定了~”
顧燕帆的恨憋在心裏這麼多年,他不動林珺是因為動不了林珺,不代表他真的好說話。
紅桃怯生生的看了陽午一眼,在原地無措的抹眼淚。
林珺一路跟著顧燕帆到了祠堂,他們成婚一年,這裏竟是頭一次來。
她心不在顧家,嫁進侯府滿懷算計,哪有什麼敬列祖列宗的心思。
顧燕帆對她更是冷冷淡淡,不會主動帶她來。
“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麼?”林珺麵無表情的看著燭火長燃的滿堂靈牌,“難不成你以為當著一群死人的麵我就會改變心意?”
顧燕帆一眨不眨的看著麵前的靈牌,“一群死人?”
“不然呢?”林珺一拍手,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瞧我,應該說一群神仙,這樣小侯爺可滿意了?”
“以前隻當你沒心沒肺,現在看來,倒還多占了幾分惡毒。”
林珺毫不在意,“多謝誇獎~”
顧燕帆深吸了口氣,似是在壓抑某種沸騰的情緒,“你抬起頭看看,就是你口中的這群死人,他們每一個都是為了北梟而死。”
林珺倒也不意外,顧家本就是將門世家,她沒什麼反應。
顧燕帆又強調了一遍,“每一個。”
他伸手對麵前的牌位行了個拜禮,“這是我娘,陳太公嫡女,打小連刀都沒摸過,卻為了守住軍情以命相搏,最後被割了一百多刀,血盡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