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台下有人厲喝，“無山先生在哪，你這老翁竟敢口出這等狂言，是活夠了嗎？”
老翁捋著自己的胡子轉過身，笑盈盈看著站起來的年輕公子，“年輕人，我是活夠了。”
說完，毫無征兆的口吐鮮血，然後直愣愣的倒在了台上。
變故來的太快，所有人都沒想到。
林珺都驚住了，沒搞懂這是唱哪出。
陳景鑠第一時間上台把陳芳玲拉下來，護在自己身後。
唯有鄭磊拿著所有人都想要的《恒子》在台上不驚不詫，對已經沒有氣息的老翁拜了一禮，然後無視眾人便要離開。
可惜，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沒有人會這麼輕易讓他離開。
於星津第一個攔住鄭磊，“鄭公子，你現在就要走，未免太心急了吧？”
鄭磊笑，“比試已經結束了，我現在不走，更待何時呢？”
“無山先生麵都沒露，就來了這麼個不知身份的老頭，現在還死了，我看這場詩會自始至終就是個笑話，我不服！”
南淵沒拿到孤本，自然也響應於星津的話。
東陵人不幹了，“你們什麼意思，輸了想耍無賴嗎？”
於星津就是無賴，可他不承認，“我們隻是想把事情弄清楚，以免傳本孤本亂入賊子之手啊。”
“你說誰是賊子，我看你才是最大的賊。”
孤本一現身，又沒有個維持秩序的人，場麵頓時亂做一團。
陳芳玲皺著眉，她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哥哥，現在怎麼辦？”
現在的情況是他們都沒有預料到的，陳景鑠知道於星津是耍無賴，但是他一時也拿不準要不要上前製止他。
“你跟世子妃待在這裏別亂跑，以免被誤傷。”
阿雅小跑著過來，護在陳芳玲身邊，順便回稟，“找不到小侯爺。”
林珺也聽到了，她似乎明白了為什麼今天顧燕帆一定要陽午也跟著。
他早就知道今天要亂。
甚至這很有可能就是他一手策劃的。
可是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呢，趁亂逃跑嗎？
這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顧燕帆要是想這麼走，一路上有無數機會可以離開，沒必要這麼大費周章。
所以他到底想幹什麼？
鄭磊已經被團團圍住，他一個平民，身邊根本沒有人保護，即使東陵其餘人站出來挺他，在北梟和南淵兩撥人的對比下也顯得有些勢單力薄。
場麵越來越亂，尤其在被林珺當眾下了麵子的獨孤文斌和方英喆進來之後，鬥爭味更是徹底炸開。
“這究竟是哪門子的天下詩會，無山先生一代儒仙，怎的連麵都不敢露？”獨孤文斌眼看南淵沒拿到《恒子》，一點裝下去的意思都沒有了，直接跟無山先生叫板。
其實不光他一個人這麼懷疑，很多人也在小聲嘀咕。
無山先生不出來見人這一點實在是太奇怪了，難得派個人出來還稀裏糊塗就暴斃當場，場麵亂成這樣，竟再沒有半個人出來主持大局，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既然已經亂作一團了，所以有人帶頭學子們心中的情緒就再難壓抑。
有人跟著附和，“對，無山先生就是在哪，沒見到他，我們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