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呢。”虎爺把花椒油呈了上來。
薑一息滿意的接過瓶子,然後在裏麵加了不少的花椒油。
要想一道涼菜好吃,醋和醬油也是必不可少的。
她拿著醋瓶,在腦殼內畫著圈把醋倒了出來,然後又拿起醬油瓶,也是在腦殼上方左倒一些,右倒一些。
這樣做的目的,是讓醋和醬油能夠把剛剛的鹽和味精溶解,即便每一個食材都能浸上味道。
撒好調料後,薑一息用筷子在王警官的後腦殼內反複攪拌,心絲和胃條就在一次次攪動下慢慢被醬油染成了淡黑色。
感覺差不多後,薑一息夾起一筷子放入口中,她細細的品味著仇人胃和心髒的味道。
“可以了。”薑一息將食物咽進肚子裏後,把腦殼放在了烤鍋邊上。
“你倆也嚐嚐吧,看看合不合胃口。”
郭以沫看著腦殼裏的涼菜,一時間心裏還有點惡心的感覺,而虎爺則痛快的夾起一筷子,眼也不眨的放到了嘴裏。
薑一息露出期待的目光,她看著虎爺上下晃動的喉結說道:“怎麼樣,你覺得好吃嗎?”
虎爺立刻說起漂亮話來:“姑奶奶,你做的簡直太好吃了!我長這麼大,就從來沒吃過這麼好吃的涼菜!”
薑一息心裏雖然知道虎爺這是在吹捧自己,但也不免有些激動。
“以沫,你也快嚐嚐,看看我的手藝如何。”
郭以沫看著薑一息期待的眼神,他壓了壓內心裏對人體食材的抵觸感。
“行,我嚐一口。”
說著,郭以沫眯著眼睛,用筷子在腦殼裏夾出了幾根心絲與胃條。
當筷子挪到嘴邊,郭以沫眯著的眼睛看清涼菜的模樣後,他幻想著此時筷子上夾著的是魚香肉絲,而不是那些令人發嘔的人肉絲,
片刻的猶豫後,郭以沫還是把涼菜放入了口中,一時間,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和淡淡的胃酸味刺激起他的味蕾。
在這種刺激下,郭以沫先是強忍著咽下了肚,但很快又伸出舌頭,發出嘔吐的聲音,好在是吃的不多,隻是幹嘔了幾下,沒有把東西都吐到地上。
“怎麼了,以沫,很難吃嗎?”薑一息的聲音關切極了。
對於郭以沫來說,這何止是難吃,簡直是難吃到了極點。
看著腦殼裏剩下的涼菜,郭以沫說道:“不,不難吃,可能是我有些感冒,吃不得這種東西。”
隨即,郭以沫用手一推,就把涼菜推到了虎爺身旁。
“怎麼還感冒了?”薑一息貼心的把手放在郭以沫的臉上:“幸好摸著沒有發燒,就是可惜了,這麼好的菜你無福消受了。”
郭以沫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忍著反胃的感覺說道:“沒事,以後有機會再吃吧,正好今天你做的也不多,我不吃的話,你和虎爺正好夠分。”
薑一息也不再多想,她大口大口的吃起自己拌好的涼菜,中間也不斷伸手與虎爺分享美食,而郭以沫則坐在地上,看著鍋裏烤的寶貝什麼時候熟透。
過了一會兒,薑一息和虎爺便把腦殼裏麵的涼菜都吃光了,這時候薑一息又想起自己期待的另一道菜——油潑人腦。
於是乎,她直接把王警官的腦子正立著放入腦殼中,與前麵的涼菜不同,人的腦子比較大,中間明顯高出腦殼邊緣許多。
虎爺看著露在外麵的腦子說道:“姑奶奶,這個腦殼有點小,要不咱們換盆來?”
薑一息卻搖搖頭,她擔心不鏽鋼這種金屬會影響腦子的風味。
“不用換盆,這個腦殼夠用了。”
說著,她看了眼烤鍋,發現裏麵的油已經熱的冒煙了。
“你們讓開一點,我現在就把鍋裏的油倒進去。”
郭以沫兩人看著薑一息的雙手已經抓住了鍋的把手,便識趣的向兩側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