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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天的休養，我身上就感覺不到痛了，也要正常去上班了，畢竟公司還有一大堆工作等著我去幹。
鄔星川出去得早，我吃了飯也收拾收拾出了門。
進了公司大門我察覺到不對勁，與前幾天那副死氣沉沉的樣子一點也不一樣，所有人都在交頭接耳說著什麼。
“誒，程墨，你來啦。”
身後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回頭一看，是劉攝。
“劉攝。”
“你知道不，昨天咱們公司出了件大事。”
“什麼？”
“咱們公司換老總了！”
這消息宛如平地一聲驚雷，我實在不敢想象居然有人會在這時候接下這種爛攤子。
正待在問什麼，身後突然傳來一道陌生的嗓音。
“請問是程墨先生嗎？”
又聽見有人喊我，我轉過頭，入目是一位陌生的年輕男人。
他說他是新上任的總裁助理，總裁找我過去。
新總裁?找我?
我看著這位有些沉穩的新助理，腦子裏想這段時間公司裏都換了三個了。
“扣扣。”
助理敲了敲門，打開門做出“請進”的手勢站在了門邊。
我對他點了點頭，就走了進去。
——
辦公室跟原來沒什麼兩樣，就是書架上大團大團的觀賞花不知道被扔哪裏去了，新上任的總裁坐在桌後的椅子上，背對著我。
男人挺闊的背部靠在椅子上，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搭在椅子扶手上，食指頭有規律地敲打著。
我走到桌前站定，等了很久不見他回頭，於是喊了他一聲:“總裁好。”
男人似是才反應過來有人進來了，足尖一點，優雅地轉過了身，他左耳垂上有一點光芒劃過，閃到了我的眼睛。
果然，是他。
鄔星川坐在椅子上，雙手肘撐在桌子上，身體前傾:“墨墨，你來啦。”
“果然是你。”
他有些意外，身體往後仰又沒正形似的靠在了椅子上，拿著一隻黑筆在指間轉動，一雙點漆的黑眸卻看著我，帶著探究:“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從公司出事那天起。你是和劉攝一起幹的這事吧？如果我猜的沒錯，是不是還有雲態的參與。”
黑筆掉在桌子上，發出“啪嗒”的聲響，他把下巴抵在握拳的雙手上，做出洗耳恭聽的姿態:“你怎麼知道?”
“劉攝一個九年都沒升過職的人，新總裁第一天上任就被升成了運營部部長，如果不是其中有些什麼我還真不敢相信，正好前不久有不少矛頭指向品牌的模特圖，應該是有攝影師做了手腳。”
“至於雲態，一定有在暗地裏營銷推波助瀾，我看過他們內部人員私號裏對鄔氏的黑稿，條理清晰，但是太過細節，甚至有些內容涉及到我們鄔氏內部機密，我猜一定是有熟悉鄔氏的人給他們出主意，所以……”
“所以……你就懷疑我？就沒有可能是王響?”
他嘴角的弧度緩了下來，眸子眯了眯，眼神犀利。
我抿著唇，說沒有懷疑過王響是不可能的，但是他一個總裁助理，平時享有那麼大的權利，沒有必要把整個鄔氏都葬送了。
“懷疑過，但是今天看到了你，我就不懷疑了。”